”
我望著八哥欲哭無淚,習曉北笑的都站不住了,他抵住了我的額頭:“蠻子,這鳥是街道婦女糾察隊一大媽送我的……”
我想自己是被甜蜜的戀情衝昏了頭腦,有點得意忘形了,否則,謝冰怎麼會在那家隱秘的西餐廳請我吃晚飯呢?我前思後想的亂了一路,到了地方反而平靜下來我心裡影影綽綽的有個底線,自己也不很清楚是什麼,但能讓我安心。
“你以為我放著大好的家業不要,孤身一人跑到國外去幹什麼?我十四歲的時候就清楚了自己的性向,所以那天一見你就能認出來。”
“我臉上貼著標籤?”
“你襯衣領口敞開的尺寸,對女人太過從容的態度,還有你不該那樣明目張膽地向習曉北示愛,沒有這些我其實也聞出來了,同類的氣息。”謝冰很隨意地說著,間或啜一口他要的冰鎮白葡萄酒。
“你約我出來就是為了認親嗎?”我努力放鬆自己,捕捉他的意圖,畢竟他是宏源集團的大少爺,我怕他意在宇龍。
他看看我笑了,用叉子敲敲盤邊兒,“你緊張個什麼?我很高興遇見你,回來五六天了,悶死,找你說說話不行啊?”
我稍稍放了心,看他鏡片後的眼睛,沒什麼惡意。
“你在國外沒有伴兒嗎?”
“我不喜歡老外的體味和體毛,華人圈子又窄,沒有特別可心的……”
一時間我們陷入了沉默,只有刀叉磕碰餐盤的聲響,他的腳在桌子下面開始試探著碰觸我的小腿,我不露聲色地躲開了。
“我還真想請教你,習曉北那樣筆直的男人,你是怎麼弄上手的?我連想都不敢想。”他收回了腳,自我解嘲地笑著說:“這個城市的人要是知道了大名鼎鼎的習總居然搞男人,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反應啊……”
他的話音剛落地,我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摁在了身後的牆壁上。我從來不是一個暴力的人,但此刻,我的第一個反應是殺了他。
剛才一直困擾我的模模糊糊的所謂底線此刻忽然異常清清晰:我可以粉身碎骨挫骨揚灰,只要習曉北無恙。
我想我是瘋了。
31 我的圈子
謝冰的一張臉漲得通紅,衝著我拼命搖頭。我稍微鬆了鬆手,他嘶啞著嗓子喊叫:“我只是開個玩笑!玩笑……”
我冷靜下來,把他放回座位,遞給他一杯白水。他一邊喝一邊咳,手指顫巍巍地指著我,好半天才能正常地說話:“小管,你不要這樣。”
我也知道自己反應太激烈了,不過沒什麼,心裡突然就有了一股子狠勁兒,以前從未出現過的感覺,很好。
“你不知道,習曉北不到十五歲就開始在道上混,他是什麼樣的人物,我爹都不敢惹他,我哪敢去做出頭鳥。其實如果真的鬧得盡人皆知,誰又能把他怎樣?倒是你,”謝冰的眼光變得很柔和,“不要陷的太深,有錢人一時的興致罷了。咱們這種人,只有和同類才有天長地久的可能,而且也是千載難逢,你看我漂泊了快二十年了,都還沒找到呢。”
我聽到他落寞的嘆息,知道這是個老實人。以他的家世,想過什麼樣的生活不可以,他卻選擇了一條不傷害任何人的道路。我抱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欠起身貼了下他的臉頰,他居然臉紅了。
“小管,我和你很談的來,如果有一天你一個人了,覺得孤單了,來找我。”他遞給我一張名片,“沒別的意思,就是做個伴兒。”
我苦笑著把名片放進口袋向外走,將來如果我真的一個人了,曾經滄海難為水,誰能取代習曉北?
剛出門就接到了習曉北的電話,要我下樓。我猶豫地說我沒在宿舍。
“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我迅速的四下裡張望,告訴他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