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絳歷十九年冬……這不就是雲河之戰發生的那一年?
難道雲河之戰不僅僅是攻打越國?或者只是巧合?
根據他在將軍府見到的雲河之戰軍名冊上並未見到雲晏的名字判斷,應該只是巧合。
今年是絳歷二十四年,也就是說,自己可能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在亂葬崗躺了五年才復活重生。
雖然他無法得知自己為什麼會復活,可自己才死了五年,這偌大京城怎麼會沒有人一個人認識自己呢……
顏越微微輕嘆一聲,心中依舊積攢著許多的疑問,接著開啟著剩下的盒子。
但卻意料之中什麼都沒有再得到,裡面全是昂貴的飾品。
“走吧。”顏越掃了一眼地上拆開一地的盒子,微微蹙眉。
‘太上皇’見顏越轉身就走,微微一愣,“這些黃金怎麼辦?”
“等你們王爺來了再說。”顏越頭也不回地離開現場,留下還在發愣的‘太上皇’過了許久才屁顛屁顛跟上。
兩人剛走出黑洞,就聽到外面傳著撞擊聲,一名護衛緊緊用身體堵著門,另一名則在見到兩人回來後,如釋重負地扯掉了嵌入凹糟的令牌。
將令牌從牆上扯出後,侍衛立馬拋還給顏越,顏越剛接過令牌,房門剛好被門外的多名宦官給撞開。
“父皇,他是攝政王的人,您不能碰啊!”
門剛被撞開,皇帝還沒進門,勸誡的嗓門已經響起,彷彿生怕周圍的下人們不會多想什麼一般。
‘太上皇’聽到皇帝的話語,臉上立馬露出不悅的神情,“這不是被你給打斷了麼!來的還真是時候!”
剛接過令牌的顏越背對著兩人,此刻聽到他們的對話,只得順勢偷偷扯亂自己的衣襟,轉身一臉幽怨地看向太上皇。
什麼都還沒開始說,就見門外出現密密麻麻的人影,金甲衛在所有人面前破門而入。
“微臣奉攝政王之命,接顏幕僚回王府,還請太上皇陛下、皇帝陛下莫要讓臣為難!”金甲衛首領氣勢恢宏地抱拳。
皇帝和‘太上皇’臉色都不太好看,但金甲衛根本不看兩人臉色,說著便自顧自走到顏越面前。
“顏大人,請!”金甲衛首領聲音渾厚有力,周圍已經鴉雀無聲。
顏越見皇帝都被嚇得別了臉,內心略微驚訝,沒想到金甲衛竟然連皇帝都能震懾,攝政王的權勢實屬過於逆天。
他不禁開始懷疑,攝政王真的會如皇帝所言,活不過三十麼。
若攝政王真活不過三十,眼前這皇帝怕是也沒幾年可活了。
在金甲衛的護送下,顏越一路坐著車駕,暢通無阻地回到了攝政王府。
馬車停在攝政王府門口時,金甲衛站在寒風中等了半天也沒見顏越下車,正要上前詢問時,聽到裡面傳來一道歉意聲。
“抱歉,可以送我去顏鳳樓嗎?”顏越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去顏鳳樓。
一來他答應了要給攝政王暖床,既然已經回京,又沒有戰不休攔著,自然應該履行承諾。
二來,他也需要親自把手裡的禁衛軍令交給他,以免放在自己身上夜長夢多。
“好的。”金甲衛很快牽著馬車轉變方向,朝顏鳳樓所在方向前進。
夜裡寒風陣陣,顏越開啟窗簾時,卻並沒有感覺到寒冷,反而很喜歡這種冰冰涼的感覺。
金甲衛在顏鳳樓門口停下時,周圍許多人都以為是攝政王親臨,除了顏鳳樓的夥計,所有人都下意識別過視線,生怕被盯上。
顏越下車見到所有人都不敢看向自己,不知為何,心情莫名其妙變得有些複雜。
坐上人工升降梯到十一層時,頂層的房門兩側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