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牆院內,兩名家丁已經跑沒了影,此刻只剩下握著長劍的顏越,垂眸俯視著地上哀嚎不斷的男人。
少年在發現男人倒下的時候,已經自顧自爬起,踉蹌著跑了出去。
顏越只是淡淡掃了少年的背影一眼,而後繼續將目光落在地上渾身是血的男人身上。
“回答我的問題,可饒你不死。”
顏越語音落下,地上的男人一手捂著自己的傷口,一手不斷匍匐著。
但就是沒有給他一丁點回應,彷彿下一秒就會有救兵出來一般。
見男人理都沒理自己一下,顏越有些意外地掃了一眼周圍,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只得一腳將匍匐著的男人踹翻。
而後將手中的劍刃對準男人的褲襠,嘴角露出冷笑,“這孽根應該禍害了不少人,還是割了為好。”
男人聽到他要處理自己的命根子,原本已經強行鎮定下來的臉色頓時大變,雙眸驚恐地瞪著他。
“這位大俠,你要問什麼,隨便問!”
“我家二表哥在牧城當差,這附近誰家有美人我都一清二楚,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男人一邊激動說著,一邊趕緊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襠部。
聞言,顏越冷笑一聲,重新將劍抵到對方的脖頸上,“當年的雲河之戰,姬硯為什麼會死?”
想起之前自己綁回來的男人聽到姬硯的名字就什麼都不願意說,顏越這次直接換了一種問法。
然而地上的男人在聽到顏越的問題時,一樣變了臉色,原本只是純粹驚恐的臉色,此刻變得格外怪異起來。
“可以……不說嗎?”男人瞳孔不斷收縮,彷彿被奪了舍一樣,嘴唇也在不斷髮抖。
“要麼說,要麼……”說到這裡,顏越重新將劍尖往下,意思不言而喻。
若是這個男人還想要自己的命根子,就必須將知道的通通說出來。
男人沉默著猶豫了許久,但顏越也不著急催促,這裡院牆高聳,而且這人在牧雲村應該早就臭名昭著,慘叫了這麼久也沒人過來檢視。
等了許久,男人似乎是感覺自己逃不過對方的制裁,也無法呼喚救兵,這才開始認命般地苦著臉。
“山火燒死了百萬雄兵,大將軍瘋了,盛軍……”男人話沒說完,一道破裂聲從對方的口中傳來。
地上的男人已經滿口潰爛,鮮血橫流,徹底倒地不起,發紅的雙眼死死瞪著天空。
見到這一幕,顏越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俯身檢視對方的嘴巴時,發現對方是因為舌頭突然炸裂,加上失血過多,已經沒有生命體徵。
此刻,顏越才後知後覺林瀟曉為什麼說這人可以隨便問,原來是問了會死人。
可他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會突然舌頭爆炸,難道是受到了詛咒,不能將當年之事告訴任何人?
可之前的太上皇和香兒也說了關於當年之事,為什麼他們沒有爆舌而亡?
難道始作俑者是他們?
而且這裡銜接著雲河,也就是當年的無夜河,即便發生了山火,只需要跳河便能滅火,怎麼可能燒死了百萬雄兵。
可這人已經死了,大機率沒有說謊。
既然對方沒說完,那麼連水都無法澆滅的山火,應該是熾烈之火。
如此看來,當年應該有很多人都吃了熾烈。
香兒曾說過自己強迫她吃了熾烈,這可能是香兒怨恨且非要置自己於死地的原因。
想到這裡,顏越又想起了同樣吃了熾烈卻對自己並無敵意,甚至想方設法要跟隨自己林瀟曉,一時之間有些頭疼。
男人說姬硯瘋了,他有些難以相信。
可一想到自己此刻正經歷該死的重生迴圈,又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