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攻之下,莫小曉靜默的看了一眼那忙於防禦的四人,皺了皺眉頭後,便毫不戀戰的對著身邊一旁的莫玉簫道:
“走!”
“好。”
莫玉簫聞言應聲收回了自己的本命法寶藥王鼎,緊跟在莫小曉的身後,轉身踏出陣去。
又是一陣好似水紋一樣的空間波動,邁步踏出,莫小曉與莫玉簫姐弟二人重新回到了現實世界當中。
莫玉簫忽然想起,他們之前好像還救了一個女子來著,出來時,怎麼沒看見那人?便忍不住詫異的開口道:
“姐姐那個人……”
他的話尚未說完,便被莫小曉舉手止住,只聽其以一種聽不出情緒的聲音緩緩地開口道:
“她已經被別人帶走了,就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
抬眼遠望,莫小曉的雙眼裡一片深沉。
既然,那人可以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潛進陣中如若無物,那麼,就沒有道理會在離開的那一瞬間露出破綻給她發現,除非,那人是有意而為之。
可就那人僅是單單帶走了那個阡陌谷的女弟子的行為上來看,不難看出,他這次到訪,多半是與那四人同樣的目的,只為了奪寶。
既是如此,那又為何偏偏到最後露出了蹤跡給她看?
難不成,是故意顯示給她看,她的陣法他可以來去自如嗎?
就好像貓戲老鼠一樣?
呵……倒是有點意思。
莫玉簫聞言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們剛剛可是從會遭受到雙面夾擊的險情中游走了一番。既然可以悄然入陣而不驚動他的姐姐,那麼只能說明,對方絕對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如若那人在臨走時突然在背後對他們下了殺手,只怕他們姐弟二人……
想到這種可能,莫玉簫的雙手忍不住死死握緊,不期然的,想起了當初與姐姐第一次下山參加三宗匯演時,飛舟遭襲的場景。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卻依然還是沒有什麼長進!只能一味的站在姐姐的身後,被其保護著嗎?
沉浸在滿心的不悅和對自己的失望之中,莫玉簫微微低下頭擋住了雙眼裡濃濃的自我嫌棄。忽然一道溫熱的觸感敷在他緊握的手背之上,茫然的抬起頭來,迎上的是一雙飽含著關心與安慰的眼神。
莫小曉緊盯著莫玉簫的雙眼,緩緩地開口道:
“欲速則不達,一時的輸贏,並不能代表著一世的輸贏,如若你的心輸了,那才是真正的輸了個乾乾淨淨。”
莫玉簫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姐姐一張一閉的唇形,那些話好像是一道清泉一樣,將他周身的煩躁瞬時澆滅得一乾二淨。
心輸了才是真正的輸了,那麼心若不輸,自己是不是就會一直真正的贏下去?
如若是這樣……
那麼,只要固守好本心是不是就可以呢?
人,活於氣,成長於念。
如若我心清明,我念堅定,心無旁騖,那麼,哪怕再有更多的誘。惑與波折,又如何能夠阻止他前進的腳步?
這自當是,勇猛精進、銳不可當。
忽然間,心念通透。好像春暖花開後,終於脫掉了繁重的冬衣一樣,莫玉簫只覺得此刻的身心無比的輕鬆自在,像是甩掉了陳年的枷鎖,痛快得很。
他的雙眼裡首次閃耀出灼灼逼人的光彩,隨後以他為中心,憑空颳起一陣捲風。莫小曉見勢滿意的點了點頭後,悄悄地向後退了半步,隨手從懷中又取出了一個斂息藏氣的陣盤布在他們的周圍,便靜靜的站在一處,等待著自家弟弟完成這一次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