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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楚琛翻看過後,就直接搖頭道:“老闆,您的這本《童蒙訓》雖然確實是宋刻本,但上面我想要看的內容都已經看不清楚了,所以……”
如果真的是好東西,攤主早就送拍賣會出售了,也不會留到現在,因此,他看到楚琛的反應也沒覺得有什麼意外。於是他對楚琛說了一句“那您再看看別的!”後。就把那本書又小心的收起來。
楚琛點點頭,正打算看別的書籍,卻被剛才那本《童蒙訓》下面的一冊書籍給引得愣了愣神,這本書不是別的。正是秦代以前就失傳了的《子貢易傳》。
雖然知道這書肯定是本贗品。不過楚琛好奇之餘。還是把書拿起來準備開啟來看一看。
不過讓楚琛萬分驚訝的是,這本書籍居然還是手抄本,從字跡上判斷。那抄寫之人的書法應該頗有造詣,而且這書籍的紙張還是用的上好的麻紙,看起來好像已經歷經了風霜,頗有些年份的樣子,根本就不像現在製作的贗品。
這讓楚琛覺得有些奇怪,於是連忙不動聲色的仔細鑑別起來,最後從書籍的書寫方法,墨跡和紙張來看,他覺得這本《子貢易傳》應該是明晚期的抄寫的,而異能給出的年份也確實如此,具體的成書年份應該是明代的嘉靖年間。
又是《子貢易傳》又是嘉靖年間,這當即就讓他想到了當時一位比較奇葩的人物,豐道生。
豐道生本名豐坊,明朝的書法家、篆刻家,藏書家,他玩世不恭,不拘法理,性情孤僻,喜好藏書,自擁“萬卷樓”。
在他的藏書中尤以抄本為多,本來這一點就已經很厲害了。可是他和前代的某些書畫家一個模樣,貪心不足,硬是要把自己說成無書不見,無書不藏,無書不讀,為了要讓別人相信,他還親自動手添造些假貨出來。
令豐坊在藏書史上留下“惡名”的就是他曾偽造了不少“古書”。如在秦代以前就失傳了的《子貢易傳》《子夏詩傳》,晉《史乘》,楚《杌》,還有《河圖》石本、《魯詩》石本、《大學》石本。
別人問他這些書的由來時,豐坊就謊稱都是他的祖先清敏公於北宋間得之於秘府。另外還有朝鮮《尚書》和日本《尚書》,謊說是其曾祖豐慶得之於驛館。以致於清代學者全祖望在《天一閣藏書記》中譏他為“貽笑儒林,欺罔後學”。
豐坊到了晚年更是“造假”造得起勁,不過也許是偽造得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結果“晚得心疾”窮困潦倒,一病而亡。
可憐的是,豐坊因為性格原因,根本不會教育兒女,又不會理財,再加上他的子孫又不愛惜書,以致於“萬卷樓”藏書中的宋刻本和寫本,被他的門生竊去十之有六,後來又不幸遭遇大火,以致於到最後所存佳本寥寥無幾。
豐坊原與“天一閣”主人範欽交往頗深,早時範欽曾經從萬卷樓抄書,豐坊也曾為範欽作《藏書記》,於是最後萬卷樓那些剩下來的書都出售給了“天一閣”,這才使得這些剩餘的藏書得“天一閣”保護,流傳後世。
說到這裡,想必各位應該也明白了,楚琛手中的這本《子貢易傳》,就是當年豐坊“造假”造出來的,而之所以儲存的這麼完好,不用說這本書肯定就是被豐坊門生竊去的眾多書籍中的其中一本。
想到這裡,楚琛不禁暗自搖頭一笑,這書價值確實是有,但要說價值非常大,那也不可能,畢竟它只不過是豐坊精心“偽造”的一本先秦古籍,如果是真的《子貢易傳》的內容,那可就價值連城了。
不過有道是物以稀為貴,這本《子貢易傳》雖然研究價值不多,但畢竟是豐坊精心偽造的,以古玩來說,還是一件非常不錯的東西,於是楚琛就打算問問攤主這本《子貢易傳》的價錢。
不過正在這時,楚琛卻發現在《子貢易傳》的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