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琛怒不可遏,重重地將電話砸置在桌面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莫爾走上前安慰他:“墨,你先別急,你忘了我之前是怎麼教你的了?在綁架案中,嫌犯如果打來勒索電話,這恰恰是最容易被偵破的情況。你仔細回想一下,方才在電話裡可曾聽到什麼其他特別的聲音嗎?”
徐墨琛此刻的腦子裡滿是那女人痛苦掙扎求救的聲音,方才太過緊張根本沒有留意到其他聲音,他沮喪地搖了搖頭。
莫爾無奈嘆了口氣:“你太不冷靜了。”
徐墨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努力回憶了一番,似乎記起方才自己在電話裡聽到一絲微弱的火車轟鳴的聲音。
他猛地抬起頭,對上莫爾的眼睛:“火車站。”
兩人即刻動身前往火車站附近展開調查。
莫爾憑藉著豐富的查案經驗協助著徐墨琛,他分析道:“既然你透過電話都聽到了火車聲音,那就說明他們距離火車站極近,而且那個關押人的場所或許是較為空曠的,這樣聲音才能清晰傳播進來。”
經過一番排查,他們鎖定了幾處能清楚聽見火車聲音的空曠住所。在逐一搜尋的過程中,終於在一間廢棄工廠門外發現了十三張的車。
徐墨琛眼神中透出凜冽的殺意,低聲說道:“就是這裡。”
他們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間廢棄工廠,準備展開營救行動。
段沂萱此時正被困在廢棄工廠裡一間昏暗無光的臨時搭建的審訊室中。
她被牢牢地綁在那張冰冷的鐵皮椅上,嘴巴被嚴實的布條封住,整個人的手腳都被沉重的鐵鏈緊緊拴著,絲毫動彈不得。
十三張手持一根針筒緩緩走了過來,針筒的針尖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冷寒光。
他臉上掛著陰險的奸笑,說道:“段小姐,您可是出身富貴人家的大小姐,我呀,就不用那些粗陋的刑具來拷問您了,您瞧瞧,我多紳士,多講禮貌?”
“這個呢,是我的得意之作,是專門和日本人一同研製出來的針劑,只要打了這一針,您就會乖乖說出所有我想聽到的話。”
十三張面目猙獰,拿著針慢慢地靠近段沂萱。
段沂萱拼命地痛苦掙扎著,她的眼裡蓄滿了淚水,絕望地看著那逐漸逼近的針筒。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門突然被人一腳狠狠踢開,徐墨琛猛地衝了進來,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殺了裡面的三個手下。
段沂萱看到他的那一刻,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心中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和感動。
他總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及時出現在她眼前,就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直直照了進來,照亮了她最恐懼無助的時刻。
十三張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怎麼也沒想到,如此隱秘的地方他居然都能找過來。
此刻,他被眼前的男人用槍直直地對著腦門兒,嚇得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後退。
“你要幹什麼?”十三張嚥了咽口水,聲音顫抖著問道。
面前男人像條牢牢鎖定自己即將撲上來的惡狼,一步步朝他逼近。
“你想殺我?呵,我猜你不敢,你若是殺了我,唐先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十三張儘管強裝鎮定,可還是害怕得厲害,腿肚子都在不停地打顫。
他心存僥倖地嘗試著問道:“徐墨琛,她可是北方的細作啊!你是知道的!”
“那又如何。”
徐墨琛那冰冷的眸子死死地盯著他,腳下的步伐沒有絲毫停頓,繼續一步步逼近。
“好你個徐墨琛,居然為了個細作要和南方作對?要殺我?你是要造反嗎?!”
“砰!”
徐墨琛不想再和這人多費一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