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沂萱瞧見爸爸熱得渾身難受的模樣,心裡頭的火氣一下子就冒了上來。
那死男人居然死活不肯讓爸爸進屋去坐,這明顯就是故意在刁難爸爸嘛!
這麼大的日頭高高掛著,爸爸都已經汗流浹背了,他以為人人都和他一樣當過兵,有著那般過硬的身體素質嗎?
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氣沖沖地走到院子裡,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爸爸,外面太熱了,你們去裡面坐吧?”
段老爺一看到女兒來了,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屁|股剛想抬起來,又轉頭瞅了瞅旁邊那個冷漠的男人,只能禮貌地笑笑,愣是一點都不敢動彈。
男人靜靜地注視著她,沉默不語。
看到她默默朝自己翻了個白眼,一副生自己氣的樣子,他竟莫名覺得有幾分可愛。
他倒是想看看,這女人會不會也開口請自己進去。
見兩人依舊僵持著不為所動,父親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滴接連滑落,她索性快步上去一把拉起父親:“爸爸,進去吧!”
“誒!不可,徐大帥還在外面呢!”段父一臉的為難之色,一張老臉被曬得通紅。
段沂萱轉頭看向那個男人,只見他還是那般淡定地坐在那裡,除了臉上有一點點細密的汗珠,似乎沒有其他動靜,甚至還悠然地拿過一杯熱茶慢慢喝起來。
她不禁有些驚訝,這男人的意志力竟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厲害一些,本來想讓他出來坐著曬太陽,瞧瞧他熱得不行的窘態,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他了。
段沂萱走到他身邊沒好氣地說:“你也進去吧。”
徐墨琛抬頭看向她,這女人請人的態度居然如此強硬,甚至一個眼神都不給他。他嘴角微微勾起,仍然沒有要起身的動靜。
段沂萱見他還是紋絲不動,乾脆不再管他,拉著爸爸就想先往裡走。
可是段老爺哪敢得罪這位大帥,他不進去,自己哪裡能先進去。
“不行不行,徐大帥不進去,我也不進去。”說著,他就要重新坐回凳子上。
“誒!”段沂萱氣得直跺腳,糾結了片刻,還是強壓下心頭的火氣,微微欠身,臉上擠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語氣盡量緩和地對旁邊那座山說道:“徐大帥,外面實在炎熱,還請您移步屋內就坐。”
徐墨琛再次抬頭看向她,只見女人臉上掛著那皮笑肉不笑的虛假笑容,像極了那些餐館裡為了招攬顧客而強裝熱情的服務生。
雖是笑眼彎彎,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絲毫看不出一點誠意。
但這位大小姐都如此低聲下氣去請他了,他還是得給她點薄面的。
他緩緩起身,整理了下西裝,準備進屋。
然而,就在他剛邁出一步的時候,段沂萱故意伸出腳把他給絆了一下。
徐墨琛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睨向那個惡作劇的女人:“段小姐,這是何意?”
段沂萱卻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眨巴著眼睛說道:“哎呀,徐大帥,這純屬意外,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跟我計較。”
段老爺在一旁嚇得臉色發白,趕忙賠罪道:“徐大帥息怒,小女不懂事,衝撞了您,還望您海涵。”
徐墨琛冷哼一聲,整理了一下衣裝,眼神中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段四小姐可真是調皮。”
段沂萱小聲嘟囔著:“誰讓你剛才為難我爸爸。”
徐墨琛聽到了她的嘟囔聲,卻並未作答,只是嘴角微微上揚,走進了屋內。
......
午後,段老爺談好事後匆匆帶著三姨太去赴約賭馬。
他們來到了賽馬場,人群熙熙攘攘,熱鬧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