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麼會來這裡??”
段沂萱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訝和慌亂,聲音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這牆隔音效果那麼差,連打個噴嚏都能聽到,他該不會聽到了我方才說他壞話了吧?”段沂萱緊張地喃喃自語,雙手絞著衣角。
對面的顏冬笙越說越來勁兒,完全沒留意到徐墨琛已經離開。
他乾脆大步流星地走到妹妹的包廂裡來和她繼續拌嘴:“你說誰在外面找了七八個女人呢?你哥我是這種人麼?”
顏戴青抱起雙臂,不屑地白了他眼說道:“你不是......那誰是?”
顏冬笙立馬慌亂起來,目光快速掃過桌上的兩個女生:“誒誒!過了啊,給你哥留點面子,還有外人在呢。”
阮清伶坐在輪椅上默默低著頭,她心裡苦笑一聲。
原來在他的口中,自己也只不過是個“外人”而已。
“我說的有錯?哥你都一把歲數了,談過一個女朋友沒有?多少漂亮的名門大小姐喜歡你,你連看都不看人家一眼,成天去外面鬼混,和爸一個德行,去找那些低俗的歌女、舞|女郎作伴。”
“我呸!根本沒有的事!我只是去喝酒談事好嗎?還有我成日裡工作那麼忙,那些名門大小姐又一個個那麼驕矜,成日要我陪她們去看電影看戲的,我哪有這時間!”
顏戴青伸手點了一下他的頭:“你啊!就是個大老粗!一點也不懂怎麼和女人相處,我看你這輩子,都找不到老婆了!”
“呸!你可別咒我!我只是不想找而已。想找,立馬就能給你找個嫂子來,你信麼?”顏冬笙毫不示弱地回懟。
阮清伶聽到這話,手裡湯碗突然被她打翻,湯汁撒了她一腿,顏戴青見勢,趕忙拿布去給她擦拭:“怎麼了清伶?有沒有燙到腿?”
“我沒事......就算燙到,這雙腿也沒有知覺。”阮清伶輕輕說著,語氣中透著一絲無奈和傷感。
“對不起啊清伶,你瞧我......”顏戴青一臉的愧疚。
這時,有個服侍人員拿著一個精緻的小盒子走到段沂萱身邊,微微俯身禮貌地對她說:“您是段四小姐吧?外面有個先生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段沂萱一臉奇怪,滿心疑惑地開啟那個小錦盒看了看,裡面裝著的竟然是她在徐家丟失的那隻珍珠耳環。
“這是誰讓你送來的?”段沂萱當即問道,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服侍人員搖搖頭說:“不認得,是一位穿黑西裝的男士。”
段沂萱心中第一反應,不會是徐墨琛那傢伙吧......
她立即起身快步走出包廂,然後匆匆跑下樓去。
來到酒樓門口,她急切地左右張望,目光在人群中穿梭,然而,街道上除了偶爾經過的車輛和匆匆趕路的行人,竟沒有一個熟悉的人影。
她微微蹙起眉頭,拿出那枚錦盒,再次仔細地看了看。
此時對面街角處,正停著一輛黑色別克。
男人慵懶地將長臂攔在車窗上,深邃的眼眸遠遠注視著那個在酒樓門口那個穿著一身白紗裙的女人。
凝視兩眼後,忍不住嘴角一扯,冷笑出聲:“心機頗深、裝腔作勢、斤斤計較......”
他不禁回想起自己回徐家時特意派了人手去幫忙尋找那枚耳環,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在背後如此說他,他心中不禁默默嘆息,真是不識好人心啊。
隨後,他不再留戀,伸手發動車子,黑色別克緩緩開離街角。
樓上兩個姐妹見段沂萱走了,也準備離開。
顏戴青推著阮清伶的輪椅,來到樓梯口。
此時,下樓變得有些困難,她連忙拍了一下哥哥的肩膀,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