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宴銘立於徐家大門門口,朝著大堂裡的徐墨琛歡快地揮動著手。
徐家眾人聞聲回頭望去:“又是他......”
他總是來得這般湊巧。
這回副官都未詢問徐墨琛的意見,便直接放他進來了。
段宴銘將信揣進兜裡,兩手空空。
他那妹子尚未嫁人,如此在眾人面前送信恐遭人非議,上回來已屬冒失,這回他得更為低調才行。
徐程氏雙手抱臂,朝他翻了個白眼:“二少爺,您怎麼又來了?您還真把這兒當成自己家啦。”
徐嘉衍趕忙上前制止母親的話:“母親,您何必說這般生分的話?咱們與段家有婚約,萱萱妹妹的兄長便是自家人,這裡就是他的家。”
他頗具風度地拉過段二少爺的手:“宴銘,你是來找我的嗎?所為何事?”
段宴銘尷尬地笑了笑,輕輕拂開他的手說道:“抱歉,徐少爺,我還是來找他的。”
段宴銘指了指座位上的男人。
徐墨琛挑了挑眉:“你又有何事?”
段宴銘殷切地湊到他面前,嘿嘿一笑:“徐大帥,這回是我找您有點事兒,極為重要,不知您是否有時間移步呢?”
沒想到卻被徐墨琛一口回絕:“我正在談事,沒空。二少爺請回吧。”
段宴銘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在心裡暗自嘀咕:怎麼他找就有事,妹子找就肯移步呢?
實在沒轍,段宴銘只好默默伸出四根手指頭,意指自己的妹妹。不知他能否看懂。
徐墨琛見他依舊站著不走,視線挪到了他不停比劃的手上,四根手指,難道是段四小姐......
徐墨琛清了清嗓子,起身對徐家族老說道:“今日我該交代之事已在此說清。我會盡快找出我母親被人陷害的證據,還望各位族老屆時肯出面為晚輩作證。晚輩尚有其他事務,先行一步,我的下屬會將各位安全送回家中。”
幾位族老拄著柺杖起身,嚴肅地說道:“後生,若你真能找出你母親是被人所害的證據,我們定會為你和你母親作證,將你們二人名字重新錄入族譜,並且也會向警察廳自首,承認錯殺良婦的罪行。”
“不必,你們並非殺害我母親的真兇。屆時我會向警察廳說明,你們是受人矇蔽,無需承擔罪行。”
幾位老人點了點頭。
徐墨琛說完,便與段宴銘一同駕車離開了徐府。
車內,主駕駛位的人開口:“此番找我所為何事?”
段宴銘趕忙拿出信件遞給他:“哦。我是替我妹子來送信的,方才人多眼雜不太方便,還望大帥諒解。”
徐墨琛單手扶著方向盤,右手接過信件,只是稍稍瞥了一眼信封,便將其放在了副駕駛位。
“往後可送到貝當路 79 號的大帥府。徐家人多嘴雜。”
這話......是何意?
難道他們往後還得頻繁通訊?
段宴銘一頭霧水,只好默默應下。
見他沒有動靜,回去還不知會不會看,妹子那麼有誠意,甚至都拿出了藍寶石項鍊,定是有要緊之事與他說,況且自己也不能白跑這一趟。
“你......要不要拆開看看?”段宴銘試探著問道。
等了片刻,男人將車開到了一條弄堂後的寬敞路面上停了下來。
他在段宴銘面前拆開了信封,段宴銘好奇地趴在他身後偷看妹妹寫了什麼。
徐墨琛察覺到旁邊一張大臉的鼻息,猛地轉過頭去,冷眸直直地盯著他。
段少爺被他的眼神嚇到,只好乖乖地把脖子縮了回去。
他拿出信紙迅速瀏覽了一遍上面的內容,然後把信放回信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