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龜息化氣?的確和札記中記載的有些像,但是雨兒是怎麼辦到的?”慧難禪師一臉驚愕之sè,不由聯想起一些事情,卻又不敢盡信。
天離子走上前來,脫下身著道袍替仇夜雨輕輕蓋上。他小心地抱起仇夜雨,微微皺眉道:“慧心的想法與貧道不謀而合,以夜雨此時的情況來看,與那‘龜息化氣’的記載極其相似。除此之外,貧道確實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話雖如此,但是這也只是傳說,真是難以置信。”慧難禪師還是一副將信將疑之sè。
“還記得十年前祭壇上發生的一切嗎?”慧心雙眸微微一亮,回憶著問道。
“十年前清風和凌萱帶回夜雨後,在祭壇上發生的一切貧僧哪裡會忘?當時恰好是十年一次的小天狗,夜雨與幽朦洞發生了共鳴,難道夜雨真的含有神靈之脈?”慧難恍然道:“這麼說來,當初我們的決定是沒錯了。”
“錯與沒錯,一切都是定數,我們只需順應自然。”天離子轉頭看了眼調息中的清風居士,深深地嘆了口氣道:“今夜讓清風推算一下星辰運程,一切就看天命了。”
“你想把雨兒再次送到祭壇上去?”慧心禪師會意地微眯起雙眼,露出了幾分驚疑之sè。
“不錯。”天離子微微額首,轉首望向門外藍天道:“慧心慧難,夜雨倘若果真是進入‘龜息化氣’之境,那麼我們失去的功力其實並非真正失去,而是暫時流失而已,以後儘可恢復。”
慧心慧難二僧身體同時一晃,虛影飄起飄落,人已在各自的太師椅上。他們雙目閉起,並不多言言的調息起來。
天離子低頭看了看懷中道袍包裹的仇夜雨,走到其中一隻太師椅前將他小心放下,而他也自顧回到座椅上閉目調息。
時間總是在這種沉寂之中默默的流過,當大殿中五人醒轉之時天已大黑。
清風居士和梅凌箮仿若夢中驚醒般望著燭光閃爍的大殿,當看到前方打坐中的二僧一道,不由想起了仇夜雨。他們舉目四望,當看到天離子下首太師椅上灰袍包裹的仇夜雨,心不由再次提起。
他們幾乎同時掠到仇夜雨身側,檢視起仇夜雨的狀態。稍許,二人驚疑不定地同時望向天離子。
天離子似有所覺般緩緩睜開雙目,慈祥道:“你們調息好了?”
“嗯,恢復了一些。大哥,夜雨怎麼樣?”梅凌箮稍稍掂量後老實的回答,後又急忙問起。
“現在還不好說,等到‘大天狗’之時一切盡有分曉。”天離子擼了下長鬚,不置可否地說道:“風兒,你馬上推算一下大天狗的具體時rì,必須細到具體什麼時辰什麼時刻。”
“大哥,莫非百年一見的七星連珠就要出現了?”清風居士驚詫地轉頭望向殿外。
只見清風居士背後藍影一現飄然奔出了大殿,在大殿前的路徑之上站穩身形。他微微定了定神後,昂首望天。
良久,清風居士目光始終未離繁星遍佈的天際。他右手五指連動,似乎在運算這什麼。而他左手五指卻併攏伸直一動不動。
約莫每隔半刻時間,清風居士都會扣起一指。當左手五指全部扣起後,他五指一伸而開,重新一指一指的扣起……
如此,天離子幾人卻無一人去打擾清風居士這詭異的舉動,彷彿對此已習以為常。
約莫等待了一個時辰,清風居士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將左手扣起的兩指張開,緩步走入大殿之中。
“大哥,果然是天狗,而且是七星連珠下的大天狗。”清風居士望著前方四人,肅然道:“天狗時rì將會持續半個時辰,屆時整個幽谷yīn盛陽衰,天雷降臨,宛如地獄一般。”
“這一點貧道已經算到,具體的時辰是什麼時候?”天離子暗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