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疊著,他閉起了雙眼。幾縷金黃sè的光霞浮現而出,在交疊的蘭花指間川流不息。
冰涼之感未息,一股暖暖的氣流緩緩流入仇夜雨的丹田之中。
如果有人看到此時的仇夜雨定會驚訝萬分。一道微弱的金sè光霞在丹田氣海穴閃爍不定,初始只有珍珠般大小,隨著不斷地吸納冰錐之力,光霞漸漸地充盈變大起來。
當金sè光霞達到碗口般大小時,仇夜雨幾乎被這片光霞淹沒。光霞稍稍一頓,不再停留地化作五條耀眼的金光向著四肢百骸遊走開來。只覺周身舒泰無比,那種揪心的冰寒透骨之感已一掃而空。
仇夜雨並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激發了體內潛伏的佛門真氣衝破了玄關,使他的武學進境突破了第九轉的瓶頸,奇蹟般地進入了第十轉。
這個在他這個年齡都不敢想象的瓶頸竟然被他意外地突破了,或許誰也沒有想到仇夜雨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完成武道第十轉境界。
此時的仇夜雨只覺全身氣脈暢通無比,真氣的流動靈動非常,對外界事物的感受似乎也透徹了許多。許多本來在武學上一知半解的關口竟然猶如水到渠成般解開了。
仇夜雨緊閉著雙眼,久久沉醉在這種如痴如醉的感覺裡。
當仇夜雨從這種夢幻般的感覺中醒轉過來的時候,他只覺靈臺一片空明,眼前的冰錐變成了毛絨絨的飄雪,一片一片綿綿細軟,沙漠已變成了白茫茫的雪海。
仇夜雨再次閉上了雙眼,感受著周圍的一切,隱隱約約中似有夜鳥啼鳴。他睜開了雙眼,緩緩地向著鳥鳴聲走去。
漫天的雪花矇住了仇夜雨的視線,卻沒能矇住此時他那顆澄清的心。
一陣疾風吹過,衣衫隨風而起,仇夜雨停止了腳步,他急促地呼吸著這久違的氣息。
此時,在另一座古樸的閣樓大廳之中,三人閉目不語端坐入定。
“慧心禪師,今天應該是夜雨孩兒接受考驗的rì子了,不知他能否應付得來‘彩蓮七霞陣’的迷陣神通和淬鍊之力,真是期待!”一個身穿灰sè道袍的老者微睜雙目,無悲無喜。
“老道,你就說實話吧!你是不是在給七姑娘的‘正氣丸’中加入了‘幻元散’?那天雖然沒有親自檢驗過,但老衲確實聞出這個氣味了。”一個滿臉病容身著橙sè僧衣的老僧雙唇微啟,不置可否地說道。
“慧心禪師,剛才不是也用了千里傳音,那千里傳音是給誰傳的音啊?”天離子輕笑地瞥視了病容老者一眼,話外有話地說道。
在一旁的白胖老僧搖頭輕嘆:“你們……真有趣!”
“刷……刷……”兩道銳利的目光穿透了白胖老僧那肥胖的腦袋,一股寒意徐徐升起……
……
在仇夜雨進入山洞之後轉眼已過幾個時辰,晚霞悄悄地降臨這片山谷,峭壁也染上了一片硃紅。
在山崖之下的古青雲等人久久不見仇夜雨那消瘦的身影,不約而同地露出了擔憂之sè。
晚霞慢慢地消失在天際那暗黃的朦朧之中,幾人仍然在昏暗的小花園中一動不動。
梅凌萱的神情也披上了一層厚厚的嚴霜,一股冰寒刺骨的涼意瀰漫開來。
清風居士看到了梅凌萱那緊握的雙手,他下意識的在那白嫩的小手上輕拍兩下,似乎有了什麼決定。他一拍桌面一站而起,走向了亭外站立的逍遙散人。
“五哥,我看不下去了,一個九歲的孩子在上面那麼久了,八成出事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必須上去看看。”一直玩世不恭的清風居士也難得的一臉正經起來。
“六弟,稍安勿躁。我估計那幾顆‘玄冰黑玉石’的效用也快耗完了,再等一刻鐘,等待陣法自動解開也不遲。到那時若再看不到他下來,我們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