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避諱,直接道:“本王收到訊息,再過一兩個月帝都那裡便會派另一個皇子過來接替本王處理邊關的事宜……這是什麼意思,鳳王應當能明白。”
這麼說著,耶律熙雖依舊笑意吟吟,面上卻還是透出了些冷意。
姬容沒有說話。他當然明白,耶律熙遇到的不過是最簡單最粗暴卻又最有效的處理方法——搶佔功勞。
只可惜,耶律熙從來都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伺機撲人的餓狼。
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姬容道:“莫邪王既有誠意送上這麼一份大禮,本王當然不會拒絕。只是除了配合你的時間接受之外,莫邪王沒有其他要求?”
“鳳王很希望其他?”耶律熙失笑。他看著姬容,心中卻是一動,“若說其他,倒還真有一事。”
“莫邪王但說無妨。”姬容淡淡道。
耶律熙握住了姬容放於桌面上的手。
姬容剛剛一怔,就感覺自己的手指被對方一根一根的撫摸過去。
臉色剎那變青,姬容忍了忍,方才沒有抽出手直接給對方一掌:“莫邪王是什麼意思?”
耶律熙臉上泛起了若有似無的曖昧:“不知鳳王可記得帝都那一夜?”
這麼說著,耶律熙執著姬容的手或捏或彈,倒像是在玩弄什麼東西。
顧及方才的交易,姬容只強壓下心中的噁心,抽出手冷笑:“本王不記得了。”
對姬容的冷淡不以為意,耶律熙重新握住姬容的手。這次,他改為細細的撫摸姬容手上的每一寸面板:“本王卻是記得的……”
手臂上起了一片的疙瘩——當然是噁心的,姬容握握拳,再一次將手抽出:“莫邪王怕是醉了,本王就先告——”
不等姬容把話說完,耶律熙便低笑一聲:“鳳王豈不聞‘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這次,姬容再也抑制不住臉色泛青。
而見了姬容的模樣,耶律熙卻越發覺得有趣。裝作不經意的撫過姬容的手腕,他道:“鳳王雖不記得帝都那日,但本王卻是記得的。那日鳳王的模樣,倒實在……”
說到這裡,耶律熙倒當真想起了當日姬容的模樣。
認真說起來,倒也確實不差……這麼想著,耶律熙微一恍惚,本已準備好的話不知怎麼的變成了另一句:“——讓人寤寐求之,輾轉反側。”
姬容的手在微微顫動。此時此刻,他只想撕了面前的這張嘴,剁了面前的這個人!
半晌,被氣得說不出話的姬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莫邪王方才……可是在開玩笑?”
“鳳王以為呢?”耶律熙面上的笑意已經蔓延到了眼底。
瞪了耶律熙片刻,姬容長身而起,冷道:“莫邪王最好是在開玩笑——若不是,莫邪王便早日另尋他圖罷!”
冷聲說完,姬容半點不願停留,連最基本的場面功夫也不想做,轉身便大步離開。
懷著一肚子火氣和噁心回到侍衛所呆的地方,姬容厲目一掃:“你們方才可聽見看見了什麼?”
口中這麼說著,姬容的視線卻只停在慕容非一人身上。
甚至不用對視便感覺得到對方眼神中的凌厲,慕容非微微苦笑,毫不懷疑自己實話實說所會有的悲慘效果。
故此,他只低下頭,道:“小人什麼也沒看見,亦不曾聽見。”
“這樣最好。”冷冷說完,姬容翻身上馬,也不待身後的人集合,雙腿一夾,胯。下之馬便如離弦之箭般衝出。
注視著那一騎遠去,慕容非整理隊伍準備跟上,腦中想著的卻是自己方才看見聽見的。
雖聽得十分模糊,但看他們方才的舉動和鳳王的反應,應該是……
鳳王被調戲了吧?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