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見過朱辰鈺之前,濟爾哈朗一直覺得明軍中稱得上驍勇善戰的武將一隻手數的過來,而且想要跟他們的草原勇士比較,那無異於自取其辱了。
漢人的兵他一向瞧不上。要不然這麼大的明帝國也不會被他們長驅直入,打的皇帝都沒了。可是眼前的女將打破了他的認知,他估摸著要是跟她交手,自己十招之內必敗。
主將勇猛,那手下必然不弱,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一看那員女將將目光鎖定自己,濟爾哈朗就知道該如何選擇,跑!快跑。擇日再戰!
走為上策。想到這裡,濟爾哈朗立刻釋出命令,撤退,不惜代價,有多快跑多快,撤退。要說草原騎兵的機動性不是蓋的,這一門心思的逃跑,那是相當的效率。
朱辰鈺的蜀兵跑斷腸也攆不上。沿路上佈下的絆雷被清軍趟了個遍,炸死炸傷足有千人,但是清軍不惜代價,埋頭跑路,炸就炸吧,反正不能跑的慢了,被追上也是砍死。
到最後朱辰鈺實在攆不上了,這才整頓軍隊,打掃戰場,救治傷員。結果很快出來了,蜀軍戰死一千三百多人,傷八百,無一失蹤。清軍戰死兩千一百多人,受傷被俘的一千二百多人,直接繳械投降的三百餘人。
這一戰,濟爾哈朗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八旗騎兵,實乃大捷。
不過,朱辰鈺可沒有就此放鬆,這一支清軍部隊,用腳趾頭想想也能明白,就是用來牽制她的。而南昌城此刻仍然籠罩在清軍主力的炮火之下。
稍作休整後,朱辰鈺開始根據玄衣衛的情報,重新部署,這一次她要從多鐸大軍的背後狠插一刀。
單說濟爾哈朗,與朱辰鈺一戰損失慘重,灰溜溜的逃了,這件事很快被多鐸知曉,多鐸暴跳如雷,一面大呼廢物,一面加派兵力,又抽出來五千人支援濟爾哈朗。
有了援軍,濟爾哈朗立刻硬氣了起來,重新集結起來,與朱辰鈺的蜀軍對峙。有了之前的教訓,他可是再也不敢小覷蜀軍。任憑蜀軍如何挑釁,就是高掛免戰。
他打定了主意,敵不動,我不動,你有援軍不假,可是你無法抽身協防南昌,又有何用?
朱辰鈺不禁眉頭緊鎖,要麼孤注一擲,跟濟爾哈朗硬拼?朱辰鈺連連搖頭,兵力相當的情況下,蜀軍拼清軍的騎兵太吃虧。
繼續襲擾?濟爾哈朗吃一塹長一智,把防線收的緊緊的,很難找到破綻。
一時間雙方僵持起來。就像兩個武林高手,擺好架勢,就是不出手,畢竟誰先出手,誰就會暴露出弱點。被對方抓住機會,那就功虧一簣了。
蜀軍目前似乎只能寄希望於秦良玉暗自隱藏的土司軍。可是,時間到了這個時候,卻未見土司軍有什麼動靜。
蜀軍大營,朱辰鈺在帥帳裡轉來轉去,總覺得秦良玉那邊出了什麼問題,便呼叫道:“來人!”
一名玄衣衛探子立刻現身。
“速去打探一下秦老將軍的土司軍動向。”
探子應了一聲,騎馬遠去。
蜀軍在戰區內有多個電報網點,是專門用於傳遞軍情的。
領命打探訊息的探子一路疾馳,很快抵達一處情報網點,很快,他獲得了一個壞訊息。秦良玉病倒了。
大戰在即,主將病倒了,這可是天大的事情,探子不敢耽擱,立刻回報朱辰鈺。
帥帳中,朱辰鈺坐立不安。
“報——,將軍,大事不妙,秦老將軍染疾,臥病在床!目前土司軍由其侄秦翼明代掌。”
“什麼!”朱辰鈺驟然聽聞此訊息,心中一緊,不由得擔心起來。
“秦老將軍病臥在床?可有具體訊息?”朱辰鈺表情陰沉的問道。
“詳細情形未知。”
“下去吧。”朱辰鈺揮退手下,心中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