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她穩穩將子蕁的手握了住。
“王老三,這個人可不是你能動的滾回去”
領她們計程車兵似乎是劉成的親信,他一吼,那腳步聲停了,周圍卻有議論聲響起來。
“這就是送去燕國的美人”
“嘖,就是涼山行宮的那位”
“二公子從蜀國帶回來寵的無法無天的那個”
“什麼寵的無法無天,這位三年前就失寵了不然怎會被送卓”
“是她啊,這位可是個凶煞的,王老三,你可碰不得,這位可是誰碰誰死”
“哪有你說的這麼邪乎那二公子怎地好好的”
“嘿,你別不信,不然憑她的那張臉二公子怎把她弄到涼山那地方去”
“聽說三年前咱們王宮裡頭因為她死了很多人呢”
這些聲音不加掩飾,子蕁緊緊地將朝夕的手拽了住,一抬頭,卻見朝夕的面色還是平靜的,彷彿感覺到子蕁的擔心,朝夕捏了捏她的手,“他們沒說錯什麼。”
“到了,這地方將就住一晚吧”
“明早便安排你們出關,燕國人會在外頭接應。”
說完這話那士兵就走開了,子蕁抖了抖,偷偷道,“姑娘,奴婢看那人的眼神駭人的很。”
朝夕唇角抿的十分鋒利,直言道,“他們不會讓我活到明天早上。”
子蕁聽得出了一身冷汗,“姑娘”
朝夕抬了抬下頜,“先進去,外頭冷。”
子蕁愕然,看朝夕八風不動的樣子還是拉著她朝裡面走去,一進帳竟然不是想象之中的髒亂陰冷,這地方竟是一處十分溫暖的所在,華毯錦裘,帷帳四垂,有床有桌凳還有火爐,子蕁狐疑的看了朝夕一眼,似乎有些懷疑她剛才的那句話了。
朝夕一進屋就吩咐,“找點吃的來。”
子蕁“嗯”一聲,不多時就尋來個餅,“放在櫃子裡的,這地方之前好像有人住。”
朝夕不語,只去摸那餅,放在鼻端嗅了嗅,而後利落的掰了一半給子蕁,這樣冷的天,又是在這趙營中,有一塊糜餅已十分不錯,雖然是冷的,卻能入口,朝夕和子蕁不多言便開始吃,待吃完了餅,朝夕對子蕁道,“你想法子跑”
子蕁驟然睜大了眸子,“姑娘”
朝夕淺吸口氣還要再說,帳外卻傳來殺氣洶洶的腳步聲。
子蕁瞅著朝夕,眼底薄光簇閃,朝夕卻一把將她扯到門邊推了出去,語聲利落道,“就說有東西落在馬車上了,出去就別回來”
子蕁被推了出去,呆了一瞬才回過神朝營門的方向跑。
跑出幾步回頭看,只見那劉成帶著幾個人已經到了大帳門前
帳簾被人一把掀開,朝夕回身之時劉成正帶著個侍衛獰笑著走進來,朝夕一身大紅斗篷站在燈光璀璨的堂中,分明看不全容貌,周身氣度卻比那燈火還要耀眼,劉成眯了眸,摸了摸下巴貪婪的去看朝夕的臉,隨即冷笑一聲,“將帶子摘了”
朝夕紅裳墨髮站著,聞言未猶豫的將面上絲帶取了下來。
帳中陡然安靜,好半晌劉成才深吸口氣道,“難怪二公子被你眯得五迷三道的,這張臉真印了那禍國妖物的話,他怎麼捨得把這張臉扔到涼山去”
說著劉成又定神看了看朝夕沒有焦距的眸,嗤笑,“只可惜瞎了眼”
朝夕的眼瞳是極其深沉的黑,渾似墨色的寶玉一般,本應當極美,可眼下那雙眸子裡頭暗淡一片不見半點光彩,然而這樣只讓她冷豔的面容越顯得無措動人。
劉成看的喉頭一滾,頭也不回的道,“劉新,去外頭守著。”
後頭那人明白劉成想做什麼,卻未立刻走出去,反而上前來小聲道,“將軍,上面只說將人咔嚓了,卻沒說讓您動,這位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