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們,從今天起,耶律部再不受人欺負了!”
上萬騎兵隨之舉刀吶喊,聲震雲霄,直要驚散頭頂的浮雲。
耶律豐靜靜地看著這些戰士,等呼聲一落,他沉聲道:“如今,耶律部已經是契丹的盟主,燕王答應過,只要打贏了南邊的敵人,我們就能回家去!”
聽了這話,所有的戰士都異乎尋常的沉默了。他們並不願意替漢人打仗,但他們也知道,這是形勢所迫,所以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
耶律豐自然理解戰士們的心情,他沒有理會,繼續道:“薛將軍將會率領我們,直到攻下長安!”
薛禮!聽到這個名字,眾將士先是一愣,繼而群情激憤,整個軍陣好似開了鍋一般沸騰起來。耶律豐大怒,一時卻也壓制不住。契丹乃遊獵民族,天性散漫,在軍紀上自然比不得大唐。
正在此時,北邊天邊突然騰起了滾滾的黃塵,似有無數兵馬在行進。一眨眼的功夫,一隊黑甲騎兵已經穿塵而出,急馳而至。有節奏的馬蹄聲震動著大地,如一曲催魂的破陣樂。令契丹的一萬騎兵都感覺其勢難擋,直要掉頭躲避。
眼看就要衝到,對面的騎兵似乎同時得了命令,驟然勒馬。戰馬嘶鳴幾聲,不耐的刨動著地面,漸漸安靜下來。塵煙散去,三千鐵騎巋然不動,如銅澆鐵鑄一般。為首的一員將軍傲然跨於馬上,面容冷竣,彷彿一塊萬載寒冰。
薛禮!
契丹將士的心神都被這名天神般的將軍吸引了過去,彷彿他的神彩更勝這三千近衛帶來的衝擊。而那些看不起燕軍的年輕勇士,突然發現面對這樣一支軍隊,自己竟生出無可抗衡的感覺。
這便是薛禮的鐵騎麼?
三千鐵騎流散的殺氣,隱隱的壓迫著眾人。不自覺的,一萬耶律戰士竟不約而同的後退了數尺。
薛禮銳利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突然冷笑一聲。聲音雖然不大,卻如一根鋼針刺入每個人耳朵中。這冷笑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令耶律戰士們面色通紅,一種羞愧感陡然升起,只是拼命咬著牙。
“你們都怕了麼?”薛禮冷冷的問。
沒有人回答,一萬戰士胸膛起伏,怒火漸漸燃燒了起來。
“告訴我,你們怕了麼?”薛禮朝耶律豐問道。
“沒有!”耶律豐雙目盡赤,猛然回頭吼道:“咱們怕了麼?”
“沒有!”一萬戰士齊聲怒吼,震得周遭的空氣都在顫抖不休。
“契丹的勇士,從不會怕!”耶律豐轉過頭,毫不畏懼的看著薛禮。
“好得很。”薛禮淡淡的道。手中韁繩一抖,戰馬便“嗒嗒”的走出了隊伍。他在契丹軍陣前往復徘徊了幾圈,才勒住了馬道:“不願意去攻關中的,現在就可以走了。”
此言一出,一萬戰士連同耶律豐都愣住了。他們盯著薛禮,等著聽他的下文。
“我知道你們很多人都在想,替漢人打仗不值得,是不是?”薛禮冷冷一笑,道:“但我可以告訴你們。若幽州敗了,不光燕王,連契丹也不會有立足之地!”
“記住,你們就是在為自己打仗。”薛禮頓了一下,目光冷厲的掃視著。無聲的威壓更勝千言萬語,上萬人竟不敢發出半點聲息,就連馬匹都異常安靜。
“為自己打仗都不願的人,沒資格和我薛禮並肩作戰。”薛禮把馬一帶,讓開一條無形的道路,曬笑著道:“想走的,都可以走了。”
沒人動,沒有任何人動。所有契丹戰士感到異常羞愧,同時有了一種被輕視的屈辱。他們的頭顱高高抬起,眼中的怒火足以燒穿一切阻礙。
“薛將軍。”耶律豐控著馬來到薛禮對面,他行了一個標準的唐軍軍禮,然後斬截的說道:“你看錯了!”
“是麼?”薛禮挑戰般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