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驚,這一點他早就有所耳聞,笑道:“那可要賀喜弟弟了,吳越之地美女如雲,豈不正對了四弟的胃口。”
“是啊是啊。”李陵一臉神往之色,悠然道:“常聽聞吳越自古多美女,所以我特地向父皇討封的。只是臨別之際,卻捨不得幾位姐姐……”
李陵常同長安望族中的小姐們來往,他年少秀美,為人機靈,花樣百出。那些官宦小姐們也喜歡與他打成一片,卻是隻把他當成弟弟看待,絕無男女之情。
李沐風也是清楚的,不禁會心一笑,道:“你若不嫌麻煩,也可學我,半年在長安,半年在幽州。”
李陵搖頭道:“我這人最怕麻煩,三哥又不是不知道。恐怕我這一去也就難得回來了……”
李沐風揶揄道:“是啊,有道是‘楚腰纖細掌中輕’嘛,你這一去,沉醉溫柔鄉里,還捨得回來?”
“楚腰纖細掌中輕……”李陵眼睛一亮,反覆咀嚼這這句話,嘆道:“要說真風流,還是咱們三哥。隨口一句,我看就比上官儀那小子標榜的什麼‘上官體’要強得多!”
李沐風一愣,才想起寫這首詩的杜牧要過上百年才能出生,心中暗自慚愧。
李陵哪裡知道到李沐風心中的想法,依舊在一旁讚歎不已。李沐風卻感到這讚美之言異常刺耳,不得不轉移話題道:“你的那些姐姐,可曾去一一告別了?”
李陵似乎這才想起,拍手驚呼道:“呀,這倒是忘記了!”說罷起身就要告辭。
李沐風見他如此著急,笑著搖搖頭,道:“四弟,你痴了。不是還有幾天麼?何必急在這一時?”
李陵搔頭道:“不急不行吶,要個個上門道別,還要採辦禮物,哪裡是一時半刻就能辦好的!況且這些姐姐喜歡的東西各不一樣,像羅紅棉羅姐姐,非芙蓉軒的胭脂不用;唐思盈
唐姐姐,卻喜歡藍寶齋的水粉;李月娥李姐姐,曾和我要過和闐玉的印戳;陳寒衣陳姐姐……”
李沐風聽他如數家珍的說出一連串的芳名和玩物飾品,只覺得腦袋發脹,已然後悔把話題轉到這上面來了。可突然一個名字讓他心頭一震,連忙道:“等等,你剛才說誰?”
李陵口中一邊唸叨著,一邊已然轉身向外走了。聽得李沐風突然喊住他,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之色。只是一回身,已經換上了一副茫然的表情,道:“什麼?三哥你問那個?”
李沐風猶豫了一下,道:“你剛才最後提到的名字我好像耳熟……叫什麼來的?”
李陵心中暗笑,知道此可李沐風已然入局,口中依舊裝傻,道:“李姐姐嗎?她可是風華絕代的美人,三哥你要是……”話剛說到一半,卻被李沐風的目光堵回去了。
李沐風已然了收起了笑容,目光冷森森的看著李陵。李陵只覺一陣澈骨的冰冷,全身的毛孔都開始收縮。是殺氣,是劍氣?李陵不敢肯定,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李沐風會突然發
怒,可這股氣勢,使得李陵毫不懷疑他三哥有把他一劍砍了的想法。
“我最不喜歡入別人的戲。”李沐風收起了那股氣勢,可是每個字卻冷的如同掉下來的冰珠子,“你確實聰明的緊,然則這也是最大的毛病!你記著,就算你什麼都知道,也未必
什麼都做的到!”
李陵冷汗直冒,怔怔的看著李沐風,沒有說話。
李沐風嘆了口氣,有些索然的道:“你無非想看我的反映罷了,你想知道什麼,乾脆直接問,我未必不會告訴你……說吧。”
李陵長出了一口氣,攤開雙手,無奈的道:“三哥,我可服了……我為什麼總是瞞不過你呢……”當下將陳寒衣的出身以及和趙泛有婚約之事向李沐風毫不遺漏的說了出來。
當說到婚約之事,李陵特意仔細觀察,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