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馬長老才緩緩起身,坐回自己是案榻上。
兔爺看著這位年老的老友,不禁感嘆起來,心中有不少話要說。
而馬長老只是一味地抽著大煙槍。
兔爺被那煙槍散發出煙霧狠狠地嗆了一下,耳朵都倒了下去。
“不是,馬愛花,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痴迷吸菸了?”兔爺皺著眉,揮手扇了扇面前的煙霧。
“馬愛花?”顧興宗不可置信地聽著兔爺喊這位長老的名字,眼睛都瞪大起來,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哎,你的馬,我真是……”馬愛花無語,“不過也是好久沒聽有人叫我原名了,這個討厭的名字聽起來還有一些親切呢……”
“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你是不是躲開了封印?”兔爺看著老友那陌生的模樣,不禁開口問道。
馬愛花噓出一口長煙,低頭敲著煙槍中灰燼,緩緩開口:“當年江晨遠封印妖國的時候,還是遺漏了不少兄弟的,可是這八百年,活下來的也就只有我了……”
“哦?江晨遠?”顧興宗敏銳地捕捉到這三個字,這不是正道二十二宗的祖師爺嗎?怎麼還有他的事情?
“我尋你們無果,為了躲避江晨遠的抹殺,我只能翻過大雪山,逃到了印雲國這裡。”
說著,馬愛花用煙槍指了指外面,擠出一個笑容來:“你看,這個雪草氏族可是我一手扶持起來的呢!現在可是印雲國最大的氏族嘍!”
兔爺低著頭,耳朵低垂,看起來興致不是很高。
馬愛花見此,也就放棄了向兩人講述自己百年的奮鬥史,只是巴巴地抽著煙。
“你老了,老的不成樣子了……”兔爺突然抬頭看著精神萎靡的馬愛花。
“是的,我現在啊,只有不停地抽菸才能清醒一點,不然早就睡著了……馬老了,精力跟不上了……”
“你說,如果你們早些破除封印,我還能再奮鬥幾年,現在?怕是不行嘍!”馬愛花嘶嘶地笑著。
兔爺沉默。
“哎,妖皇近況如何,一定精力還很充沛吧!”馬愛花妄圖打破沉默的現狀。
“妖皇……沒有逃出來。”兔爺沉聲道出這個讓妖不快的實情。
“這樣啊……”馬愛花原本就萎靡的精神此刻顯得更加萎靡了。
沉默半晌,馬愛花才開口問起顧興宗的事情:“這個小傢伙是——”
“新的先天聖體——現在是我的徒弟。”兔爺一字一句的回答著。
馬愛花眼前一亮,上下打量起來顧興宗,最後還是把目光放回了兔爺的臉上。
“你們來這裡一定有什麼目的吧,想必不是來找我這個老朋友的……”馬愛花玩笑道。
他怎麼會不知道與兔爺的相遇只是偶然,他只是想多和這個老朋友說些,就一些就好。
兔爺點頭,掏出身後用布包著的長矛。
“貔娩矛,也真是好久不見了呢?”馬愛花端詳起那黑色矛柄上的花紋。
“祂還在嗎?”兔爺問。
“祂也老的不成樣子嘍,現在倒還有一口氣吊著呢,不過也比我這老骨頭強多了。”
“活著,便是極好的。”兔爺拿起貔娩矛,將其重新包好。
馬愛花看著顧興宗,道:“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啊?”
“回老前輩,在下顧興宗。”
“嗯,”馬愛花點頭,“兔爺這傢伙無事不登三寶殿,此番來找貔娩只怕是你這小傢伙要學駕馭貔娩吧!”
顧興宗點頭。
“哈哈,你倒是會選,直接把兔爺的拿手絕活學走了……”馬愛花笑著,可很快就被煙嗆到了,猛烈咳嗽了幾聲。
“哎呦,困了,我先睡了,明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