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漸漸升起,照在顧興宗的臉上,顧興宗半爬起身,稍稍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
抬眼一看,卻發現邵華潤一動不動地盯著燃盡的篝火,滿眼通紅,眼圈暗沉。
一夜沒睡?顧興宗有些疑惑,但是也不想多問,掏出些乾糧遞給他,自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邵華潤草草吃了幾口後,兩人再次跨上馬,繼續往西南方向趕路。
兩人就這樣騎著一直走,終於在第三天漸漸遇見了些許人煙,兩人當即找了個小茶館歇腳。
邵華潤用摺扇指著不遠處的高山,說:“那就是寅宗所在地了。”
顧興宗看了看山頂若隱若現的房屋,點點頭,旋即對邵華潤答謝道:“多謝邵兄帶路,眼看這寅宗就在眼前,邵兄也不必相送了,請回吧……”
邵華潤垂著眉眼,看著杯中漂浮的碎茶葉,輕聲道“我要回哪……”
“什麼?”顧興宗明顯沒聽清邵華潤在嘀咕什麼。
“嗯……”邵華潤用修長的手指捏出濁茶上漂浮不定的碎茶葉,猛地抬起眼,堅定的看著顧興宗,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等顧興宗開口,邵華潤又接著飛快地叫嚷道:“我也要去加入宗門!”
顧興宗有些無語的看了看他,然後喝了口茶水,“啐”的一下吐出碎茶葉,緩緩地點了點頭。
兩人喝過茶,將各自的馬匹當給了馬匹託管所。
出了馬匹託管所,邵華潤心情好像好了很多,掂了掂當馬得到的銀子,笑著說道:“這店家都這麼不識貨嗎,這麼好的馬才給這一點錢。”
顧興宗仍舊不願理會他,自顧自的走,邵華潤也急忙跟在顧興宗後面,生怕顧興宗跑不見了。
入春的太陽已經有了幾分狠毒,邵華潤才走了幾步路就已經被汗水浸溼了後背,還有這些煩人的蚊蟲,也讓邵華潤煩躁不已。
看看顧興宗,氣息勻和,額上只有寥寥幾滴汗珠,那些蚊蟲也都不近他的身。
邵華潤喝了幾口隨身攜帶的水壺裡的清水,手中的扇子也不停歇,看著顧興宗輕鬆的身影,輕輕嘆了一口氣後,又緊緊跟上顧興宗的步伐。
趕在太陽落山前,兩人終於來到了寅宗宗門面前。
這寅宗宗門由兩根通紅粗壯的石柱撐起,上面是一片青瓦,中間鑲著一塊石匾,淡灰色的石匾上刻著“寅宗”的黑色大字。
這一個大門看起來簡樸卻又不失大氣,不像魔道宗門那種囂張華麗的風格。
只能說不愧是正派的宗門,連大門看起來都這般正氣凜然的。
就在此時,宗門內部傳來一道雄渾的男聲:“敢問道友所來何事?”
顧興宗二人急忙恭敬開口回應道:“我們聽聞貴宗招收弟子,特來拜師,還望道友讓我們進去。”
“拜師?”那個男子明顯思考了一下,隨即說道:“這種事情我要先去稟報宗主,還望兩位道友稍稍等待一下。”
“麻煩道友了。”
趁著寅宗弟子去稟報宗主的時候,顧興宗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大門上陣法。
這是一個較為高階的陣法,用於保護宗門是十分合適的,從外部無法看到裡面的情況,更無法強行進入。
在魔教的十二宗裡,這個陣法也非常常見。
“怎麼?顧兄對這陣法感興趣?”邵華潤注意到顧興宗盯著面前的陣法一時移不開眼睛,便微笑著看著他。
不等顧興宗回答,邵華潤又自顧自的說道:“顧兄想要破解此陣,還不容易?”
一邊說著,邵華潤一邊緩步走到宗門前,拿手中的摺扇輕輕的點了幾下石柱。
突然,兩人面前的空氣抽動起來,原本空蕩蕩的山頭也隱隱顯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