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在衫斯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但是彭斯再不反擊的話,恐怕就要和雪鎮的怪物們一樣變成手撕彭斯了。
根據先前的表現來看,這條時間線上的衫斯幾乎毫無理智,但根據上條時間線的經歷來說的話,自己要是使用記憶魔法的話應該能夠起效?
彭斯催動魂力將身體上的傷勢修復完畢站了起來,看著衝過來的衫斯思考起了對策。
這個衫斯毫無理智,甚至不明白如何避免藍色攻擊造成的傷害。
那麼如何在不傷害到衫斯的情況下對他成功使用記憶魔法呢?
答案是傷害自己。
彭斯決定在衫斯攻擊抓取到他的時候,直接使用記憶魔法給衫斯來一個大記憶恢復術。
“呼來吧!”
彭斯張開雙臂,迎接上了衫斯的懷抱。
衫斯一隻有力的大手直接捅穿了彭斯的胸膛,而彭斯也趁此機會一把摁住衫斯的肩膀發動了記憶魔法。
不僅給衫斯恢復記憶,同時查詢衫斯的記憶看看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衫斯變成這樣的。
隨著魔力的傳輸,二人同時陷入了一段回憶當中。
彭斯以第三人稱的視角觀看起了衫斯的記憶。
“所以我想這就是結果了?”
審判長廊內,衫斯癱坐在地上口吐鮮血,他摸了摸自己身上那條駭人的刀疤,手中的那一抹紅在潔白的襯衫上是如此的一目瞭然。
“總之別說我沒警告過你。”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扶著柱子艱難的站起了身。
“夠了,我要去烤爾比那了。”
衫斯攤了攤手,裝作自己並無大礙的樣子,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向了“弗里斯克”的對面。
真的沒事嗎?
他不過是在自己騙自己罷了,這已經是那個傢伙第八十七次屠殺地下世界了。
至於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在長久的重置當中,他體內那點微決心也稍微增加了一點,使得他可以記住每一次重置的經歷。
一開始他還抱有那麼一絲期望,或許下一次那個人類應該不會再打屠殺了?
但重置的次數越來越多,而那個人類看起來依舊不厭其煩的重置、屠殺。
衫斯知道他不能坐以待斃了。
“帕派瑞斯,你想來點什麼嗎?”
衫斯的身軀停住了,他一手扶著柱子,一手捂住傷口。
長廊外刺眼的燈光讓他閉上了眼,再次睜眼,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朋友們,正在不遠處朝著自己揮手。
眼皮越來越沉重了,衫斯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被拖向地面。
他終於堅持不住了,徹底倒下化為了塵埃。
我終於能夠好好休息一下了吧?
這是衫斯心裡最後所想的。
但很快,他猛地睜開了眼,從床上驚醒坐了起來。
那個人類又一次重置了。
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明白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他推開房門,決定去做些什麼。
帕派瑞斯聽到動靜,把頭轉過去看了看衫斯。
原本他只看了一眼就要將目光轉向別處,但他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突然將手搭在衫斯的身上攔住了他。
“衫斯,你的臉色看起來有點不太好?”
“是嗎?我的臉色可一直都很白的,白到骨子裡的。”
衫斯微笑著轉過身,閉上了一隻眼。
“捏?”
帕派瑞斯見狀撓了撓頭,懷疑起了自己剛剛的判斷。
“是嗎那你快去給我巡邏!”
“嗯嗯,好啦,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