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來?”
復行得數十里,那不足忽然壓低聲音道。
“大人,已然將目標諸物盯緊,屆時隨訊號衝擊便可。絕然萬無一失!”
“向忠,汝可施法壓住陣腳,勿使弟兄們慌亂。”
“得令!”
那向忠興奮道。
“魏廬,汝卻護了諸位法陣之修在此,勿得前出。”
“是。”
而後諸大修紛紛將了自家一隊,按方位前出埋伏。不足自引一隊悄然起在高空,隔了那護院大陣查視。
那月露之仙家宗門建在一道嶺上,其峰巔險峻,四崖皆懸,唯一道鐵索橋與另一側之大山崖相連線。蓋此橋為宗門俗家及低階子弟出入方便而建,晃晃蕩蕩,好不危險!
“月露仙家果然了得,此護山大陣居然乃是三陣疊加!不過爾等此陣雖不俗。然不過中階之法陣爾,待某家破陣。”
那不足引了自家一隊佈陣修眾,悄然前行,至月露仙家之懸崖峭壁上,一道道陣旗法盤按那玄妙之方位布定妥當。不足輕懸虛空,垂目掐訣,口中法訣不斷,雙手法印飛揚,一個個虛無之符圖法文紛紛沒入那新布之大陣中。復得從法袋中攝出數方陣旗,安放一處隱蔽處。不足緩緩兒吐口氣。而後攝起心神,一點一點將那一杆杆陣旗伸入那三疊護山法陣中,不過一刻之時辰,不足忽然輕輕兒叫一聲道:
“開!”
那法陣便應了聲音。慢慢兒撐開。
“入去內中。踏了方位站位。不得逾越!”
一聲令諭傳出,再無聲息。
中夜,風勢更猛。那烏雲翻滾間居然無有一粒雨滴,只是這般嗚嗚吼叫。
突然,一個個幽暗之人影緩緩潛近,那散佈各個要地之月露護衛修眾正自酣睡。亦有警醒者迷迷糊糊縮了身子,在遮風擋雨處歇息。
“唔!”
噗!
一聲聲短促悶哼,一聲聲噗噗悶響,那鮮血忽然便自護衛頸項上噴射而出。一股血腥味兒瀰漫而開,漸漸揚展而去。
“是何味兒?這般難聞?”
一張大床上兩修正翻雲覆雨,玩弄的不亦樂乎。
“叔叔莫要睬,只管快活便好。趕明兒汝大哥從那遺蹟洞府返來,卻便無此機緣也。”
“嫂嫂,好味兒,這般饞人!”
幾聲詭異呻吟大起,那紅花綿綢大被複波浪起伏,蕩蕩淫叫聲不絕。
便在此時一道黑影立於床榻側,冷哼一聲,只一劍便穿透了此二修。
“喔!”
那動盪之大棉被忽然便顫抖起來,只是復略略登的幾下腿兒便自安安靜靜。而其二修盡皆瞪大了雙目,至死不知所以然!
“大人,吾等已然行至十七弟兄之所在。”
那向忠暗自傳音道。亦不知此傳音倒地能否達得大人處,正這般胡亂思襯,忽然便是一聲低低傳音:
“洞府外亮光起處,便可大開殺戒。一切試圖頑抗者盡數屠沒!而後安事先之謀劃,汝據此以候月露探寶之修返家,開大陣伺候。至於在此地月露之餘修,封了丹田氣海,盡數羈押牢中便了。”
“是!”
待得半晌,突然一聲嘹亮之鳴響,響徹夜空,便是那呼嘯之狂風已然不能掩!
“殺!”
一聲聲嗜血狂吼發出,那月露仙家終是遭重創。在家修眾幾無完好者,便是女修,凡是頑抗者,已然無免!
此時一老修,顫巍巍出來道:
“何方大能屠我族人?怎得老幼婦孺亦不放過?心腸如是歹毒,不懼天譴耶?”
“汝等仙家亦知天譴耶?無端殺我等兄弟,佔我秘窟,強拘傷者。此時這般言語,好叫人恥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