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兩人叫到了風雨亭內。
史不吹這會兒也知道了胡小天的身份,兩人雖然彼此相望仍然充滿仇視,可誰也沒跟誰惡語相向,因為他們都清楚,這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這也算得上是官員子弟的一種涵養和境界,大局觀上天生強於普通的老百姓。
史景德嘆了口氣道:“真是大水淹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你們的父親若是知道你們兩個在外面做出這種事,鬧個你死我活,你們覺得他們會作何感想?”
胡小天耷拉著腦袋沒說話,雖然心中對史學東鄙視得狠,可今兒自己是被人給陰了,被慕容飛煙當槍使了,那種挫敗感難以言喻。
史學東也沒說話,他沒說話是因為理虧,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最清楚,因為看盲女方芳有些姿色,所以才略施小計,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故意撞了過去,隨手將玉佩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誣陷方芳,只是沒想到後面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史學東暗叫倒黴之時,心中又恨極了胡小天,他本來就是心胸狹窄之人,在眾人面前被胡小天連打了兩個大嘴巴子,奇恥大辱焉能不報,可今天絕不是報仇的時候。
史景德語重心長道:“你們的父親同朝為官,相交莫逆,輔佐聖上,鞠躬盡瘁,你們兩個小子就算無法為父親分憂,也不要終日惹事給他們增添煩惱,今天的事情還好沒有鬧大,我看還是就此作罷,有道是不打不相識,以後見面你們還是兄弟。”史景德出面當起了和事老。
胡小天倒沒說什麼,這貨習慣了兩面三刀,雖然心中鄙視史學東,可今天他是佔盡了便宜,所以顯得格外大度,更何況眼前作裁判的是史學東的親二伯,人家將這一局判平已經給足了自己面子,所以胡小天也沒想不依不饒,識時務者為俊傑,雖然史學東不是個東西,可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史學東雖然心中恨極了胡小天,可這貨畢竟是官家子弟,從小在這種家庭長大,耳濡目染,對於官場中的虛情假意陽奉陰違可謂是駕輕就熟,居然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胡兄弟,我真不知道你是胡叔叔的兒子,慚愧慚愧,真是大水淹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鬧出了這樣的誤會,怪我,全都怪我。”
胡小天也順著杆而往下滑,親切上前握住史學東的手道:“史大哥,今天的事情全都怪我。你要是生我氣,就狠狠揍我一頓,我絕不還手。”
史學東心中暗罵,揍你一頓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我殺了你都不解恨,小子,這事兒我跟你沒完!
這倆小子都是虛偽到了極點,握手寒暄,親切無比,看著跟沒事人似的。史景德看到兩人這樣,心中也是倍感安慰,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真要是鬧出了什麼大事,對史胡兩家都沒有好處。
史學東道:“胡老弟,我有個不情之請。”
胡小天看到這廝到現在都拽著自己的手不放,正想掙脫開,又聽到這貨有求與自己,心中不禁警惕暗生,這貨該不是死心不改,還想著那盲女方芳吧,難不成想讓自己別插手他的事情?不行!原則問題寸步不讓!臉上卻笑眯眯的如同和煦春風:“史大哥請說!”
史學東道:“不打不相識,雖然咱們初次相識不快,可不知為何,我這心中對老弟非但沒有怨恨,反而覺得跟你親近的很,我有意和老弟結為兄弟,不知老弟意下如何。”
胡小天一聽這頭就大了,我曰,你丫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聲名狼藉,道德敗壞,臭名昭著,我要是跟你結拜,那不是等於給自己招黑嗎?
史學東心胸雖然狹窄,可這廝的表面功夫還是一流的,滿臉期待地望著胡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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