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滑下,當真是我見猶憐,眼淚是女人最有效的武器,尤其是美人流淚,威力更是非同凡響。連京兆尹洪佰齊也在心中暗罵胡小天,當真是膽大妄為,無恥之極,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良家女子。
唐鐵漢道:“我妹子不記得,我是記得的,當時我聽說有人欺負我妹子,就帶人從馬市趕了過去,等我趕到現場的時候,看到這無恥之徒……”說到這裡他猶豫了一下。
胡小天嬉皮笑臉道:“你看到了什麼?”
唐鐵漢伸手指著胡小天道:“這無恥之徒讓四名惡僕圍在周圍,把我妹妹橫抱在腿上,還……”
“還怎樣?”胡小天追問道。
唐鐵漢想起當時的情景真是羞於啟齒,一張大黑臉憋成了紫紅色。唐輕璇當時一直都是昏迷狀態,不記得具體發生了什麼,聽大哥這樣說,頓時羞不自勝,螓首低垂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用手搗了大哥一下,示意他別再說下去了,實在是羞死人了。
唐鐵漢道:“我羞於啟齒!”
胡小天道:“那就是什麼都沒看到,你根本是在惡意中傷我!”
唐鐵漢怒道:“我都看到了,你當是把我妹妹的頭塞在你雙腿之間……”這句話說出,頓時滿堂皆驚。
唐文正的一張老臉也變成了紫茄子,雖然吃虧的是他閨女,可他聽到這件事也覺得老臉掛不住,自己的這幾個兒子真是一個比一個蠢笨,這種話哪能當眾說出來,唐輕璇悲悲切切嚎哭了一聲,直挺挺就向後面倒去,慕容飛煙眼疾手快,搶上前去將她抱住,唐輕璇竟然羞憤交加暈過去了。雙眸緊閉,一動不動。
慕容飛煙卻從唐輕璇的呼吸中看出了端倪,唐輕璇應該沒有昏迷,可能是唐鐵漢剛才的那番話讓她實在難堪,所以只能裝暈,躲避眼前的尷尬。
唐文正重重拍了拍桌子,此時不發威,你們還當我唐文正是病貓呢,怒吼道:“真是欺人太甚!”他雙手一拱:“兩位大人,你們可要為小女做主啊!”
胡不為心中暗罵,給你做主,豈不等於要辦我兒子?可事情的發展的確讓他有些頭疼,明明已經對己方有利,可兒子卻將主動權雙手奉送給唐家,真不知道這傻小子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胡小天道:“我將她的腦袋塞在褲襠裡做什麼?”
唐鐵漢道:“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呢!”
胡小天道:“我且問你,當時唐輕璇落水,她不懂水性,究竟是什麼人把她救了上來?”
唐鐵漢被他問住:“呃……這我沒看到!”
胡小天道:“你好歹還算誠實,你沒看到,可現場有不少人看到,我的四名隨從也看得清清楚楚。”他繞到洪佰齊面前,深深一揖道:“洪大人,晚輩想傳我的四位隨從作證!”
唐家老三唐鐵鑫道:“你的隨從當然要向著你說話,他們的證詞肯定不實!”唐鐵漢和唐鐵成同時道:“不錯!”
胡小天轉向唐家兄弟三人:“剛剛你們為唐輕璇作證,我可曾有一言半語的抗議?按照你們的道理,我的隨從會向著我說話,那麼你們這些做兄長的自然要向著你們的妹子說話,你們剛才的那番話肯定是大大的不實,完全是汙衊!”
“呃……”
唐鐵漢急得滿頭大汗道:“大人,我說得都是實話!”
洪佰齊輕輕撫了撫頜下的三縷長髯,輕聲道:“胡公子所說的確很有道理,既然你們可以為唐小姐作證,緣何他的隨從不能出面作證?孰是孰非,孰真孰假,本官還分得清楚。”
胡不為看到兒子已經開始絕地反擊,頭腦之清晰言辭之犀利實在是給了自己不小的驚喜,再看唐家三個兒郎,被兒子弄得張口結舌面紅耳赤,以這三個小子的智慧加起來也不是兒子的對手,胡不為心中暗自得意,索性一言不發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