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光才剛剛開始微微發亮之時,君澤辰邁著步伐從坤寧宮走了出來。
他身著一身莊重威嚴的朝服,整個人身姿挺拔如蒼松,氣勢威嚴而攝人。
安順則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後,低垂著頭,畢恭畢敬。
就在這時,陛下威嚴的聲音悠悠地傳來。
“安順,你暗中去將淩氏謀害皇后之事徹查清楚。”
君澤辰頓了頓,繼續說道。
“記住,不能讓皇后發現。”
安順聽聞,心中猛地一驚,陛下這是何意?
而君澤辰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眸子仿若深潭一般直直地凝視著前方。
瑤瑤,你到底瞞著朕些什麼呢?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寢殿。
蘇婧瑤悠悠地轉醒,此時君澤辰早已離去。
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憂鬱,因為昨晚之事,心情始終沉甸甸的,猶如壓著一塊巨石,怎麼也輕鬆不起來。
但蘇婧瑤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她面無表情地坐在床上,片刻後,淡淡地開口道:“妙雲,去把靳太醫請來。”
離璟來到坤寧宮時,蘇婧瑤已經背靠在床頭,一頭烏黑的秀髮整齊地梳理著,儀容也已然整理妥當。
她靠在那裡,宛如一幅靜謐的畫卷。
“微臣參見娘娘。”離璟恭敬地行禮道。
“賜坐。”
妙雲動作利落地端了一個凳子過來,放置在離璟的身旁。
離璟緩緩坐下後,蘇婧瑤接著說道:“你看看本宮昨晚宮裝裙襬上的酒漬,有沒有什麼問題?”
她懷疑灑在宮裙上的酒中帶著吸引蛇的藥物。
隨後,蘇婧瑤又吩咐妙雲將昨晚被侍衛砍死的蛇帶了些過來。
離璟曾經做生意,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不管是君國各地的特產,還是周邊國家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他都或多或少有些瞭解。
離璟聞了聞酒漬,眉頭微微皺起,接著又仔細地看了眼蛇的種類。
“這蛇名叫巖棲蝮,是一種劇毒蛇。”離璟面色凝重地說道。
“娘娘宮裙上的酒漬已經乾涸,微臣很難分辨其中是否含有吸引蛇類的物質。”
“不過北方倒是有不少行走於刀尖之人,會訓練巖棲蝮。”
“將年幼的巖棲蝮放置在特製的容器中,用特殊的味道和一些特定頻率的震動刺激蛇,便會讓它們對這些訊號產生反應。”離璟認真地解釋著。
蘇婧瑤聽完後,卻覺得疑惑。
這麼多的蛇,竟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被送進皇宮?
這實在是不可思議。
看來君澤辰得換一批侍衛了,真是無用至極!
隨後蘇婧瑤又轉念一想,難道說侍衛中有人有異心,參與了這件事?
想到這裡,蘇婧瑤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妙雲,昨晚那個宮女查出什麼了嗎?”
“主子,昨晚那個宮女名叫鳶兒,奴婢已經仔細查完了她入宮後的所有記錄,包括入宮前的身份,鳶兒似乎和葉家有不少關係。”
妙雲邊說邊微微搖了搖頭,似乎對這個發現也感到十分困惑。
“可是葉家已廢,葉貴嬪已死,鳶兒難不成自己為葉家報仇?”
妙雲見主子沒什麼反應,繼續發出疑問。
“主子,鳶兒即使以前是葉家的人,也不至於賠了自己一輩子去為葉家報仇,難不成她背後另有其人?”
蘇婧瑤臉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葉家.....
葉家是百年世家,且葉家並未被君澤辰整個滅族,能繼續控制鳶兒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