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安順想了想,還是決定將今早的事情說了出來,這每次陛下和娘娘吵架,哪次不是陛下去哄的娘娘,安順覺得這次應當也不會例外。
“陛下,今早娘娘醒來時,第一時間就是關心您,知道您未用早膳,還吩咐妙霞準備早膳,想要來御書房和您一起用膳。”
安順小心翼翼地說著,一邊觀察著君澤辰的臉色。
“只是,您禁足了娘娘,娘娘出不來這才做罷。”
安順只希望陛下別在折磨自己了,罰皇后娘娘禁足,還禁足在乾清宮的寢殿,沒有絲毫威懾力,反倒自己還住到偏殿去了。
陛下罰的是自己吧。
“娘娘很是擔憂您,陛下。”安順苦口婆心地勸說。
君澤辰只是無法接受她不愛他。
他只想想要試探她會不會心疼他。
君澤辰一直在找各種理由說服自己,也許最開始她滿是算計,但是他們已經相處了那麼多年,她也許是愛他的,他們有那麼多甜蜜的瞬間,他們還有三個孩子。
她當真能對著他演幾年的假情假意嗎?
君澤辰起身往寢殿的方向去。
寢殿外的宮人們看見陛下,剛要行禮,都被君澤辰揮手阻止了,他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
只見蘇婧瑤半躺在榻上,身子慵懶地斜靠著,手中拿著一本書漫不經心地翻看,神情愜意極了。
妙霞站在一旁,不時會詢問主子書中的內容,學習一番,時不時也會從旁邊桌子上夾一塊水果餵給主子。
君澤辰看見這一幕,眼神沉了沉。
這就是所謂的擔憂他?
她在他的寢宮待得不亦樂乎吧。
他的眼睛都有些紅了,心痛如潮水般湧來,她不愛他。
因為他愛她,所以從來不捨得她受傷難過,甚至她受傷,君澤辰的心更疼,即使知道她騙了他很多,君澤辰也害怕罰她,因為他怕把她推得更遠。
可是她呢?
輕鬆愜意的模樣,彷彿根本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君澤辰此刻才明白,什麼叫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他面對她,永遠是輸家。
君澤辰轉身離開了寢殿,背影落寞。
安順一直跟在陛下身後,懊惱得直跺腳,臉上滿是後悔。
早知道陛下突然要去看皇后娘娘,就應該提醒下妙霞的,這下好了,他剛剛和陛下說皇后娘娘擔憂他,轉頭就看見皇后娘娘在寢殿悠哉悠哉地看書吃著水果。
哎。
安順無奈搖搖頭,長長嘆了口氣。
君澤辰失魂落魄地坐在東偏殿的榻上,整個人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聲音沙啞而低沉:“安順,給朕拿酒來。”
沒有處理朝政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這幾年和她發生的一切。
那些曾經甜蜜的瞬間,此刻都如同鋒利的刺刀一般,狠狠地紮在君澤辰的胸口。
從來沒有人告訴他,愛上一個人會這樣痛苦和無能為力。
君澤辰喃喃自語:“朕從未想過,會如此……”
他一直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他拿不到的,更沒有他可望不可求的。
可如今,面對她的感情,他卻感到如此的無力和挫敗。
安順無法拒絕陛下,只能滿心擔憂地去給陛下拿酒。
昨天晚上陛下就一個人在東偏殿喝了一個多時辰的酒,昨晚陛下是直接將自己喝死過去的,若不是酒醉人,怕是陛下一晚上都睡不著。
白日又起的那麼早,今天還沒怎麼用膳,現在又喝,這身體如何承受得住?
安順一邊拿酒,一邊暗暗嘆氣,臉上的愁容愈發濃重。
他擔憂地看著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