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面下,叱吉設和俟利是否有機會擺脫敵軍支援而來?如果敵軍看到叱吉設和俟利要渡河而走,主動動攻擊,拖住他們,我們何時才能等到援軍?”
這個意思很明顯,提醒阿史那思摩用兵要謹慎,要確保自己不犯錯誤,先立於不敗之地,儘可能依靠現有力量去實現預期目標。
阿史那思摩一聽就來氣了,這實際上就是消極怠戰,部落領們並沒有不惜代價攻擊敵人的意願和動力,他們把部落利益放在大漠整體利益之上,只要中土人不損害他們的切身利益,不在閃電河兩岸燒殺擄掠,那就行了,至於中土人是否攻陷安州,是否橫掃東北,是否佔據東北以逆轉南北對峙中的劣勢,統統與他們無直接關係,也無直接利益聯絡,所以理所當然漠不關心。
部落領們理直氣壯,中土人要渡河走了,要進入平地松林,要去攻打安州,這對我們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啊,之所以氣勢洶洶地追上來,無非就是看看可有機會報復一下對手,出出氣而已,有什麼必要非要打個你死我活?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圖個什麼?
“我們的對手,遠比你們想像得厲害。壹看書w︿ww。”阿史那思摩不好脾氣,他還要依靠這些部落領們為他衝鋒陷陣,浴血奮戰,所以語氣盡量委婉,“奚人敗亡,安州失陷,東北混亂,其造成的後果也遠比你們想像得嚴重。”
烏蘇承宗嗤之以鼻,“夾畢特勒,我們的對手有多厲害,打一下不就知道了。”
阿史那思摩看了他一眼,抬手舉起馬鞭,指向對面敵陣,不動聲色地說道,“那是你們的老對手。還記得幾年前活躍在松漠的那個惡名昭彰的悍賊白狼嗎?兩年前奚王阿會正曾聯合你們一起包圍平地松林,將其一舉殲滅,但結果出人意料,白狼不但逃出天生,還捲土重來。”
烏蘇承宗等部落領們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還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幾年前的死人還復活了?白狼那個悍賊逃出重圍也就罷了,竟然還能創造奇蹟捲土重來?
阿史那思摩身份尊貴,又高居牙帳頂層,肯定不會在這種事上信口雌黃,蓄意欺騙他們,所以吃驚之後,部落領們的心裡不約而同地湧出一股戾氣,惡貫滿盈的惡賊,當年沒有殺死你,此次務必斬盡殺絕,若是讓你成了氣候,我們還有安寧之日?
阿史那思摩成功激起了部落領們的殺氣,正準備摩拳擦掌大幹一場的時候,一隊突厥騎士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打馬狂奔,風馳電摯而來,為者正是阿史那思摩留在牙旗的一個親信瞭屬。
“夾畢特勒,大事不好,牙旗遭到攻擊,岌岌可危,救援。”
驚慌而急切的叫喊穿透了隆隆馬蹄聲,傳入阿史那思摩的耳中,讓其駭然心驚,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掠過李風雲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眸和那一頭妖異的飄散白,中計了,雖然自己小心翼翼,但還是中計了,刀不出鞘便罷,一出鞘必定致命,過去如此,現在還是如此。
烏蘇承宗等部落領們面面相覷,目露驚疑之色,牙旗遭到攻擊?誰攻擊牙旗?中土人一部分渡河了,一部分被圍堵在河邊動彈不得,哪來的軍隊攻擊牙旗?
“牙旗何時遭到攻擊?”望著氣喘吁吁驚惶不安的親信,阿史那思摩強作鎮定,厲聲問道。
“午時過後,一支中土馬軍突然從天而降,向牙旗展開了猛烈攻擊。牙旗措手不及,倉促應戰,但因為防守兵力過於單薄,難以阻御,防線很快就被中土人連續突破。牙旗有陷落之危,形勢已萬分危急,請特勒回援。”
中土馬軍?阿史那思摩驚訝了,轉身望向敵陣兩翼。刀的馬軍都在這裡,大約兩三千騎,主要是來自平地松林的馬賊,有一定的戰鬥力,而這都是刀在短短時間內拉起來的隊伍,很了不起了,已經是奇蹟了,根本就不可能有更多的馬軍。
“中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