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劍英這時候倒是沒什麼心情跟陸皖晚說廢話,直截了當地開口道:“人我給你抓到了,我們該談談接下來的事情了吧。”
“是你!”李煒瞪著陸皖晚,幾乎目眥欲裂,聽著陸皖晚和孫劍英的對話,他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自己是被這兩個人聯手坑了,想來他們早已經勾搭成奸,設下這個陷進,就等著自己下套呢。陸皖晚心中對李煒有愧疚。面上自然十分客氣,她歉意一笑道:“世子殿下,委屈您了,不過若不是迫不得已。陸某也不會出此下策,就請您先在府上做客幾日,等這邊事情了了,陸某就將您安然無恙地送回秦王府。”
李煒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雖然心中對陸皖晚和孫劍英是恨的不行,但也不可能將他二人怎麼辦,只得將這口氣生生先嚥下去,保住性命才是最緊要。
陸皖晚讓孫劍英把架在李煒脖子上的刀給收了,吩咐了一旁自己計程車兵先把人帶了下去,並囑咐他們萬不可怠慢了他,這才對孫劍英作了一揖,說道:“孫將軍,今兒天也不早了,我就不留您喝茶了。您帶著您的人先回去,這後面的事兒,等天亮了以後咱們再好好商討。”
“那外頭的那些兵……”孫劍英有些遲疑地問道。
“孫將軍您把人帶走就是。”陸皖晚笑眯眯地回道,表現地十分大度,聽得一旁的王柏洲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孫劍英顯然沒想到陸皖晚這麼好說話,也是大喜過望,與陸皖晚說了些客套話,就壓著李煒帶來的那些兵撤退了。
這群人來得快,走得也快,不過兩刻鐘的時間。便全都走了個乾淨。剎那間,鄭府又恢復了寂靜,王柏洲站在陸皖晚身邊,斟酌了一下語言。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先生,這樣簡單就讓他們把人帶回去,會不會太便宜他們了?”
陸皖晚眼眸在夜色下忽明忽暗,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道:“若是我要將那些兵馬強行留下,孫劍英恐怕會以為我們想獨吞成果。若是他心中存了猜忌,可能會被秦王妃有機可乘,就算世子現在在我們手裡,若是秦王妃發了狠,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還不如我們現在就擺明姿態,捨棄那些小利益,後面才會有更大的收穫。”
王柏洲聽完後,又是若有所思地看了陸皖晚一會兒,看得陸皖晚頗有些不自在,微微側過頭,含笑問道:“柏洲兄弟是有什麼更好的建議嗎?”
王柏洲笑著搖了搖頭,笑道:“我自然是全聽先生您的,今日一戰能這般輕鬆取勝,也全是先生的功勞。”
陸皖晚卻連忙搖頭道:“不敢當,若不是有柏洲兄弟是眾將士,我恐怕早就沒有命了,對了,還未謝過兄弟方才的救命之恩。”
“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先生若是有什麼事,才是我們鄭家軍的損失,先生不必太在意。”王柏洲擺擺手,無所謂地說道。
“救命之恩,怎能不在意,等過幾日有空閒了,陸某定是要設宴好好感謝柏洲兄弟一番的。”陸皖晚語帶感激地說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王柏洲也不推脫,朗聲一笑就應了下來。
“外頭風涼,先生也累了一夜了,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笑完之後,王柏洲又十分關心地與陸皖晚說道。
陸皖晚本是想先去看看李煒的,但轉念一想,覺得他此刻應該還在氣頭上,情緒恐怕不是十分穩定,所以還是決定天亮之後再去看他,心中有了打算,便就點點頭道:“柏洲兄弟也現在府上休息一下吧,我讓流雲幫你和錢兄弟都準備了客房,可小睡幾個時辰,養精蓄銳。”
“還是陸先生想的周到,那咱們快進去吧。”王柏洲邊說著,邊與陸皖晚做了個請的姿勢,陸皖晚便先在前面走了。
王柏洲跟著陸皖晚走了幾步,忽然餘光瞄到草叢裡有一個綠瑩瑩的物什,他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