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霜雖然不甚聰明,但好在也不是太蠢,陸皖晚那一番話倒也算是說到了她心裡,她慢慢止住了哭聲,抬頭看著陸皖晚微微有些紅腫的臉頰,頓時頗有些悔意地說道:“綰綰,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傷心了,一時心急才……你疼不疼……”
陸皖晚面上依舊無甚表情,只是垂著眼回道:“奴婢無礙的,姨奶奶不用為這點小事掛心。”
凌霜張了張嘴,終究沒再說什麼,她自是也感覺到了陸皖晚疏冷的態度,許是心虛,也許是覺得自己和陸皖晚的關係再不可能回到以前那般,便沒再在此事上說些什麼了,而是轉了話題問道:“那綰綰,我接下來要怎麼辦呢,王妃把寶寶抱走,會不會對寶寶不利?”
陸皖晚神色沉靜地回道:“這點姨奶奶可以放心,小少爺剛被王妃抱走,若是立馬出了什麼事,有眼睛的人都能猜到是王妃動的手腳,王妃還不會笨到這般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所以最起碼近段時間,小少爺定是安全的。”
凌霜聽罷,也緩緩鬆了口氣,有些虛弱地靠在枕頭上說道:“那我也就放心了,只要孩子平平安安的,讓我做什麼都行……”
陸皖晚沉默了一會兒,面上依舊無波無瀾,躬身說道:“那姨奶奶您先休息吧,奴婢先帶著人把院子歸置好,奴婢估摸著,晚些時候王爺應該是會過來的,姨奶奶您準備一下。”
凌霜聽秦王可能會來,臉上閃過一抹喜色,兀自盤算著什麼,卻是沒發現陸皖晚已經無聲無息地退出了房間。
陸皖晚走到門外,長長吐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微微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暫且將凌霜和王妃的事情丟到一邊,想著一會兒見到李毓芬,該怎般應對。
陸皖晚隨意用了點晚飯,就又去了下午遇到那丫鬟的地方,那丫鬟果然早早已經在那裡等著了,見到陸皖晚過來,立馬快步上前說道:“可算是等到你了,快跟我走吧,我們家小姐可是一直唸叨著綰綰姑娘你呢。”
陸皖晚笑而不言,卻也是恭順地跟在那丫鬟身後,很快兩人便到了李毓芬所住的院子。那丫鬟先讓陸皖晚在外間等著,進去通報了一聲之後,才讓陸皖晚進去。
陸皖晚表現的一直十分淡定,直到踏進房間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什麼改變,她走到屋子的中央,看到了坐在梳妝檯前頭的李毓芬,她是背對著她坐著的,陸皖晚並看不清她臉上是何表情,不過她想著,此時的李毓芬應該也已經淡定了吧,畢竟不管怎樣,想來在她的面前,李毓芬也不可能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慌張的。
“你來啦?”在陸皖晚還在思忖間,李毓芬忽然開口,她像是招呼一個老朋友一般,語氣淡淡地說著,但她並沒有轉過頭來,而是拿起一把梳子,對著鏡子輕輕地梳理著長髮,繼續緩緩說道:“真是好久不見了呢,綰綰姐……”
陸皖晚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的淺笑。亦是冷淡地開口道:“這個‘姐’字奴婢可不敢當,不過……也不算好久不見吧,公主殿下。”
李毓芬終於轉過了身來,白淨甜美的臉頰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她看著陸皖晚的眼睛,似是有些抱怨地嗔怪道:“綰綰姐,你自然是我的姐姐,你不知道,知道你在這秦王府,我有多開心嗎?”
陸皖晚面上依舊無甚表情,心中卻早已冷笑連連,還是這般會裝模作樣呢,只是現如今這副模樣,又能騙得了誰去呢!陸皖晚也懶得拆穿李毓芬了,依舊神情淡淡地說道:“奴婢多謝公主殿下抬愛,只是恐怕奴婢承受不起,不知今日公主叫奴婢過來,究竟是為何事?”
李毓芬低低地談了口氣,將手中的梳子放在了妝臺上,站起身來,走到陸皖晚面前,與她平視著,情真意切地開口道:“綰綰姐,你是還在怪我嗎,你應該知道的,當初我之所以會做那些事,也是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