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處還回頭看著敏辰屋子的人。
那人似有所察覺往他的方向看來,眸子微眯眼光透著狠厲和危險。
賀蘭璟琛微微點頭,收回目光往他的船艙走去。
——確定是他?
——嗯嗯,那氣息就是從他的身上傳來的,只是很淡,感覺像是被沾染上的。
——嗯,聽那些弟子的話這應當是仇殺。只要那人不找到我們頭上,我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好,阿琛。你可記得那人?
——嗯,若是沒記錯應該是白瑾笙的僕人向心。那日弟子登記名字的時候覺得他說不出的怪,就留意了一下。
——嗯,景翊進階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我們還是留在船艙給他守關吧。
賀蘭璟琛點頭,心裡卻覺得那人一定會來找他的,至於什麼時候來就要看他的打算了。
那人現在就是蠟燭上的線繩,一絲一毫的晃動都會燒斷他。
陶潛為了交差一定會全力找到兇手,否則他無法跟敏長老交差。
那人抱著不放過的心態,就會來滅他的口。
“可看出什麼來了?”
陶潛問著他帶來的兩個心腹弟子。
“斷肢之人應未曾習武,手法粗糙甚至砍了好幾刀才砍斷。
唯一能確定的是斷肢時敏辰師兄還活著。
沒有任何靈力波動,甚至陣法也沒有被破壞。
兇手要麼是敏辰師兄認識的人,要麼是修為在元嬰期。”
“你說了這麼多,那一句有用!
整個飛舟上只有我是元嬰期,你乾脆說是我殺得唄!”
“長老息怒,從敏辰師兄的屍體上看,他根本就是在沒有反應的時候就被治住了。
敏辰師兄是凝丹後期,他都沒有取出傀儡與兇手過招。
那就只有弟子說的那兩種情況了!”
那弟子也很是委屈,他也不是執法堂的,能看出這麼多已經是極限了。
更何況他覺得就是項裕師兄和奚語心師姐的報復。
要他說,這種人早該死了,不拿人命當回事兒,覺得凡是不如他的都該是他手中的傀儡。
而比他強都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總會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毀人根基。
“蔣澄你去把僕從名單找到,和王鳴一起一個一個排查!”
乾靈書院的人不可能是項裕偽裝的,他能入手的就只有僕從。
可是,陶潛不知道項裕是何時到聖元大陸的,他又是怎麼來的?
若是他一直藏在僕從的下等船艙,那為什麼在來的路上不動手?
想到這裡,陶潛渾身冷汗都下來了。
項裕想報復的應該不止敏辰一人,在項裕離開書院尋找奚語心不久,書院裡那些眼線和叛徒就接二連三的被發現。
而其中就有執法堂的長老,正巧是包庇敏辰之人,那人被搜魂死的異常痛苦。
如今,在回程殺了敏辰,他若是悄悄處理,也難堵住這麼多人的嘴。
若是被敏正軒知道,他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現在他更是要擔心項裕的報復會不會是殺了他!
這可真是把他放在火上烤。
陶潛思緒沉重的回到住處,不管怎樣該查還是要查的。
項裕說到底才凝丹後期,即使有奚語心的幫助也不是他的對手。
早點查出來,主動權就握在他的手裡了,到時候他捏死項裕跟捏死妖獸一樣簡單。
陶潛穩住心神,將屋子裡所有的防護陣法都開啟了。
“心兒別擔心,等事情解決了,我們就四處遊玩兒,可好?”
項裕面前的女子面色蒼白不似活人,肢體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