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譁,亂糟糟,遍地碎片,好像曾經有人在這兒作戰。他撥開玻璃,拿起珊瑚的相片:“珊瑚!珊瑚!”
“我在這!”
雷文開了房燈,看見珊瑚縮在臥室的暗角。
“珊瑚!”雷文蹲在她身邊:“地上的東西是不是艾雲扔的,他來搗亂?”
“大表哥,”珊瑚交給雷文一塊碎片:“白玉接吻魚沒有了!”
“我馬上去找艾雲算賬。”
“不要,大表哥!”珊瑚拉住雷文:“我有辦法對付他,我只是為失去一對接吻魚難過。”
“我會問爸爸白玉接吻魚是在哪兒買的,我知道地點,馬上去買,反正過兩天我要出門公幹。”雷文安慰她,把她抱起來,把椅子上的東西拿走,讓珊瑚坐下。
“要一模一樣的啊!”
“當然,擔保你一定滿意。”雷文抹去她臉上的淚珠:“你要我怎樣對付艾雲?揍他一頓?還是告訴爸爸?”
“都不要!那是我和他的事,何必牽連舅父?”珊瑚咬一下下唇:“我不會讓他逞兇的,他這種冷血動物,早就應該受到懲戒。大表哥,你明天不要上班,留在家裡,可以嗎?”
“可以!但我想知道原因。”
“明天我和艾雲要拼一拼,他個子高,力又大,我擔心被他殺了。”
“你要我和他拼個你死我活,放心,他雖然比我高,但是他未必打得過我,況且,我怎樣也是他的哥哥。”
“我不要你們打架,只是,他打我的時候,你勸開他!”
“你放心,我一定能令他貼貼服服的。”雷文坐在椅背上,攬住珊瑚:“我明天不上班,留下來陪你!”
“我不想見到艾雲,我們出去吃晚飯好不好?”
“當然好,吃完晚飯我們上計程車高,保證你回家時,已把今天的不愉快完全忘記!”雷文拖她起來:“你去換衣服,我叫錦姨收拾房間。”
第二天,文雲一起床便準備找珊瑚要回吉他。
他珍視吉他,是因為那是近年來他得到的,最有價值的禮物。那不是金錢的問題,是友情。他一直缺少的是親情,父母的愛和家庭溫暖,除了董宇凌,沒有一個親人為他買過一條手帕。以前,雷文對他也不錯,會送他一些東西,自從珊瑚來了,雷文對他一天不如一天。
只有奶媽對他關懷備至,但是,她畢竟是外人。
吉他,代表幾個人對他的心意。
他開了房門走出去,朝著珊瑚的臥室走,在她的房門外,有一堆破東西,也是咖啡色,略帶金黃色,這令艾雲想起咪咪,他跑前兩步,那不是動物,是木,嗅,不,那是個吉他。
他緩緩地蹲下去,細心地審視著,輕撫著,那不是他的新吉他嗎?只是破爛得不成形了。
他握著那些破木,木屑刺傷了他的手,但他痛在心裡。心愛的東西被人家毀壞了,他真想痛哭一場,但是他是一個堅強的人,流淚是懦夫的行為。
他激憤,痛心,仇恨的烈火熊熊地燃燒著他的胸膛。他站起來,一腳踢開了珊瑚睡房的門,珊瑚被聲響驚醒,整個人跳起來,坐在床上。
艾雲走到床前,一手抓住她的頭髮,把她拖下床,珊瑚赤著腳板,一直被艾雲牽出房門外。
“病死我,放手,你想謀殺?”
“吉他是你從我房裡偷出來的?”
“你不放手,我什麼也不說!”
艾雲把她推到牆上,放鬆了手:“馬上招供!”
珊瑚撥好了長髮,靠在牆上,拉了拉身上的睡袍,好整以暇地說:“不錯!是你的吉他!”
“誰把它砸成這樣子?”艾雲發脾氣的時候,面色粉紅,特別可愛。
“你想我怎樣回答?像你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