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黛玉聽得她說這話,竟然比自己還要命苦,畢竟她與寶玉的親事未定,且她雖然寄人籬下,卻是小姐出生。哪裡像這秋分,要做那伺候人的活計。一時之間,那眼淚在眶裡頭打轉,竟然忘了落下來。
秋分一看,再接再厲的說道:“不過奴婢一點都不妄自菲薄,這天下之大。良人何其多?林姑娘沒有了那至親之人,不也還有娘娘和三阿哥的疼愛麼?”
是的,比起寶玉。蛐蛐這些天做的這些事情,她可都是瞧在眼中的,便是當年她的親爹爹林如海,都沒有如此心細如塵過。這秋分,想來也是他請來的說客吧!這麼說來。寶玉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
她正胡思亂想著。卻瞧見清雅領著蛐蛐一同走了進來,“黛玉可好些了?”
黛玉抬頭一看,只見站在清雅身後的蛐蛐,眼眶有些發青,下巴上也露出了些鬍渣末兒,看起來便像多日未睡的樣子,一瞧見她,便露出了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容。
她點了點頭,細聲說道:“讓娘娘擔憂了。”
清雅一笑,蛐蛐能不能得到黛玉的心,是非成敗就在此舉了,“說的哪裡的話兒,你在我心裡,就跟自己個的親閨女似的。這女兒生病了,當孃的當然擔心了。不過最擔心你的啊,倒是另有其人。”
說著若有所指的看了身後的蛐蛐一眼。
黛玉心中哪裡還不明白,一下子俏臉飛霞,便又要咳嗽起來。
蛐蛐一瞧,趕忙倒了些茶水,端到她手邊,又給她拍了拍背,“你可是一點風兒都摻不得的,做起來來,也不披件厚點的衣裳。不若將前些天制的那狐裘穿上吧。”
清雅聽得一頭黑線,兒子呀,雖然現在天氣冷了,可是穿狐裘是不是也太早了些?你不要看到林妹妹,腦袋就變成漿糊啊!
黛玉噗呲一笑,嗔道:“哪裡就像你說的那般較弱了。”
蛐蛐哪裡瞧過她如此嬌俏的模樣,頓時面紅耳赤起來,一時之間,兩人竟然相對無言。
清雅瞧著二人氣氛尚好,心想蛐蛐怕是離成功已經不遠了,只是這寶玉不娶妻,黛玉的心不死,終究堵著一道坎。
想到這裡,她狠心的說道:“既然好些了,那不若代我去赴個宴吧。你外祖母家的寶玉要大婚了,我瞧著上次那個薛姑娘也是個不錯的,便想給她些體面,正好也讓你回去探探親,便讓蛐蛐陪你去道賀吧。”
黛玉一聽,先是一怔,隨即瞭然。這長痛不如短痛,娘娘這是讓她徹底來個了斷啊!如此也好,那賈府已經無她立足之地了,便趁著那日,讓眾人瞧瞧,她林氏女的一身傲骨與清潔。
想到這裡,她點了點頭。
清雅滿意的笑了笑,孺子可教!女人不狠,地位不穩,若是下不了手去與過去告別,那林妹妹便只能淚盡而亡,何談新生?
她拍了拍手,只見穀雨與夏芒領著一起子丫頭們,端著一盤盤的珠玉頭面,旗服走上前來。
見黛玉眼中有疑惑,清雅正色道:“打今兒個起,你便不再是過去寄人籬下的林氏黛玉了,而是貴女西林覺羅黛玉,你可明白?”
黛玉嘆了口氣,她進宮之後,清雅並沒有強制她穿旗裝,是以這宮裡頭唯有她一人,是作那漢裝打扮,她心中早便知道有這麼一天了,卻是沒有想到,都趕在了一天。
蛐蛐見她有些不捨,笑道:“不過是個換種衣衫罷了,我們一家子還一起穿過洋人的衣衫呢,戴那像捲毛狗一樣的假髮,煞是有趣。改日裡,也讓你一併試試。”
還別說,黛玉穿著那漢裝,顯得極其的柔美。換上了旗裝。倒是平白的生出了幾分威儀,頗有貴女的風範了。她自是不知,清雅為了讓她在賈府得臉,特意選了那極品緞線,在她進宮那日,便著了繡娘,為她繡制了,哪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