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小旦開始上學之後,蘭齊相比之前也開始忙碌起來了,雖說不知道他每天出去幹嘛。
鳶漣問他是不是有在偷偷跑去打牌,他也不說,但總比有事沒事整天就窩在家裡強,鳶漣看在眼裡雖嘴上不說但其實還是樂在心裡。
實際上,他他媽就是每天跑出去打牌,打的還是更大的牌,企圖以此來填補被老頭敲的幾萬塊,但事實卻是窟窿越堵越大,他已經快把自己曾經用來混吃等死的啟動資金輸光了。
不光這樣,他每天回家時還要裝出一副辛勤勞作頗有收成的樣子,以此來避免直覺敏銳的鳶漣產生懷疑。
現已是孑然一身的蘭齊,趴在高層賭場39樓陽臺的欄杆邊,眺望遠處觀看風景。
“媽的,跳了算了……這個高度會死嗎?” 他又長嘆一口氣:“唉……開玩笑的。”
他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行頭,拍了拍衣服特意感受了一下,起碼現在衣服還在身上,但現在的他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了。
還穿在身上的這身衣服是他最後最後的一絲體面,雖是出於被迫但他確確實實要開始幹活了,否則的話他連下個月的遊戲月卡都充不上了。
在他今天回家的途中,距離家還有一段路程的時候,小旦便遠遠地感知到蘭齊即將到來的氣息,於是她急忙飛奔而出,向遠處眺望著,期待著蘭齊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終於,當她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越來越近時,心中充滿了歡喜和激動。小旦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
見小旦毫無預兆地跑出去,而且還真真確確迎回了蘭齊,鳶漣不禁吐槽著感慨道:“什麼啊,蜘蛛感應麼?”
雖沒人明說,但看到小傢伙興奮的態度蘭齊這才猛地想起明天就是週末了,他和小旦承諾要一起去遊樂場玩來著。
剎時間,一股無盡的恐慌如死水般湧上心頭,迅速席捲了他的全身,使他的心跳急促地加速,後背不禁冒出陣陣冷汗
——自己現在破產了啊。
但礙於約定和麵子,他到家時還是自己率先主動說出了明天去遊樂場的種種計劃,迎合上了小旦的期待,且一併邀請了鳶漣一起來。
[鳶漣]“誒~我不去,我去了的話店裡可要怎麼辦哦~”
話都說到這了蘭齊為了面子選擇繼續往下硬撐。
“哦~?我記得店裡生意還算不錯的,多僱些人自己當甩手掌櫃多好。”
“嘛~以後再說吧,我還有好多東西要學,等我都會了之後就像你說的那樣當甩手掌櫃啦!畢竟現在我才從奶奶手裡接手這家店沒多久嘛,嘻嘻~”
最終,鳶漣只得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走到櫃檯後面開始收拾起東西。
蘭齊明白,這正是她心中不可或缺的責任所在,也就沒再多做請求,但鄭重邀請她下次有時間時候務必要一起出去玩上一玩。
那麼現在也該輪到他來履行自己應負的責任了。
晚上等到鳶漣和小旦一起回房睡覺之後蘭齊穿好一身深色衣服躡手躡腳從窗戶翻了出去。
雖說至此他早已不想多摻和黑幫的事情,但迫於無奈今晚他必須要去黑暗世界搞點票子用用,這可能是他所知道最高效的應急手段了。
插上鑰匙小心啟動電驢,七扭八歪繞了不少路之後才終於來到了一個偏僻的酒吧,這是當地黑幫的交易地。
在與看門的守衛簡單對了一下暗號之後他得到了入內許可,推開門重新踏入了這片黑暗的是非之地。
“怎麼少了這麼多?”
蘭齊吐口唾沫清點起手裡的鈔票,發現數目與之前的委託費相差甚遠。
負責對接的老者回應道:“這是三成的預付,等事做完有人會給你尾款。”
“即使是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