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鴻嘆息一聲。
只覺自己當初內心想的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心魔不斷上湧,劍心不斷崩潰。
甚至做出了很多跨越倫理,跨越界限的荒唐之事,
那時的師尊,明明能夠順勢將她給推倒,但到最後,卻只是溫柔地教她練劍,溫柔地給她講故事,溫柔地幫她療傷。
如此師尊,天下難有。
又豈會是是那卑鄙無恥之徒?
事實證明,師尊已經改了,而且還是洗心革面,回頭是岸。
擁有著這樣的大愛師尊,她這個徒弟,又怎麼能夠侷限於仇恨,眼睜睜地看著幾個師妹和師尊不斷廝殺?
不!絕對不能!
這對師尊不公平!
無論如何,她都要成為師孃,以足夠的威嚴,足夠的霸道,阻止這種事情發生。
沒錯!就是如此!
葉青鴻攥緊拳頭,指節蒼白,那蕩起一絲絲波瀾的眼眸,已經恢復了平靜。
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銳氣,一股一往無前的銳氣。
鋒利,冰冷。
還散發著淡淡的殺機。
猶如驚神劍之名。
一劍驚風雨,一劍斬鬼神。
此刻,方陽就站在葉青鴻身前,自然感受到了自家大徒弟身上散發出來的那凜冽殺機。
也看到了那凝結著冰霜,鋒利,冰冷的側臉,
內心不由幽幽一嘆。
看來,自家大徒弟終究還是醒悟了,這段畸形的愛戀,也要結束。
塵歸塵,土歸土,一切恢復往日的模樣,既然如此,自己就在上面再加把勁兒吧。
念及至此,方陽沉聲道。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也就不隱瞞了。沒錯,那場生死之劫之後,師尊的確是要回頭是岸,改掉之前的諸多惡習,善待你們這些徒兒,但,我努力了很多次,唯有這美色,實在是戒不掉。”
“方才那兩人,都是師尊的紅顏知己。她們……很好,能夠乖乖為師尊排解煞氣,”
“師尊,很滿意。”
“乖徒兒,我知道你對師尊的心思,也知道你這次的打擊有多大,”
“但這份愛,實在是太畸形了,不如趁此結束,你放心,師尊往後定然會始終如一,狠狠疼愛你。”
“讓你感受到那種被包裹,被溢位的愛。”
“……”
說到這兒,方陽伸出手掌,輕輕地撫摸著自家大徒弟的頭。
看著對方那沉默不語的樣子,以為憑藉著葉青鴻的驕傲,定然會斬斷這份愛戀,甚至扭頭就走都有可能。
畢竟……
葉青鴻始終是那個揚著高馬尾,一劍斬天下的驕傲劍客。
又怎會委屈自己,和其他女子爭風吃醋?
然而下一刻,在他驚愕的目光下,葉青鴻緩緩抬起頭,月光明亮,灑在她的臉上,讓她的目光變得是如此的堅定,猶如鏡湖的水。
不起絲毫的波瀾。
“師尊,你還記得你給我講的《神鵰俠侶》嗎?”
“當然記得!”
方陽滿頭霧水,有些不解自家大徒弟為何會突然提起這個故事。
隨後,他便看到葉青鴻仰著頭,嘴角微翹,臉上帶著倔強而又驕傲的笑容。
“師尊,故事裡,那個師父同樣是紅顏知己,遍佈天下,但他的徒兒並沒有放棄他,一直在苦苦跟隨,追尋。最終,有情人終得眷屬。”
“故事裡能夠做到的,徒兒,同樣能做到!”
長夜盪漾,這一刻,葉青鴻的眼睛,是如此的明亮,璀璨。
讓方陽都不由有些恍惚,看著自家徒兒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