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凜冽,楓葉還在不斷飄落著,氣氛變得是如此的凝重。
此刻,在這片山谷之中,在那架飛攆之前,秋遠黛緊咬著嘴唇,目光寒冷,眼裡散發著一陣陣的殺機。
就這麼直接握著文蟬衣的脖頸。
金色溪水在不斷流淌著,每一溪水都散發著凜冽的氣息,讓人毛骨竦然,背脊生寒。
身為魔後,她的實力本就頗為強大,更何況文蟬衣出自山海禁地。
那種壓制是屬於血脈與靈魂層次的,是屬於天然就存在的,根本無法抹除,她可以確信,如果自己想要殺掉文蟬衣的話,只需要手掌稍稍用力,就能夠直接將對方的神魂掐滅。
而且,文嬋衣也該死,而且還是罪該萬死。
身為山海禁地的魔妃,竟然如此恬不知恥地和一個凡人在一起,而且還做了此等苟且之事,將那些畫面都融入到自己的神魂記憶裡,讓自己也受到了汙染,受到了玷汙。
甚至直到現在,靈魂都在不斷顫慄著,竟然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荒謬心思。
此種存在,就應該永遠沉浸在冥河之水之中,讓她的魂火明滅不定,生生世世沉淪。
無論是對方的冒犯,還是對夫君的背叛,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文蟬衣簡直是罪該萬死,自己有一千個理由,一萬個理由,直接將對方給斃了。
但……
不知為何,她就是無法下手。
當那些畫面在她的腦海中不斷閃爍之時,她甚至感覺自己的肌膚一片炙熱滾燙,玉腿摩挲著,甚至有一種禁忌之感。
彷彿連她也背叛了夫君一般。
內心既覺得荒誕,羞愧,但又隱隱覺得頗為刺激。
這種刺激簡直如同魔念一般,不斷滋生,不斷徘徊,根本無法剷除,稍稍一聯想,就不由渾身顫慄。
肌膚上染上了一層層的紅暈。
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
到最後,只能夠手指一挑,用一層層的霧氣,籠罩住自己曼妙的身姿,以及有些溼漉的紗裙。
她當然可以將文蟬衣直接滅掉,哪怕文蟬衣死了,也依舊如捏死了螻蟻一般,沒有任何人敢對她有質疑之心。
但,她不願。
要知道,按照文蟬衣之前的彙報,此刻記憶中那目光深邃,頗有魅力的男子已經成為了冥族的傀儡,一切都掌握在文蟬衣的手裡。
如果真把文蟬衣給殺了,文禪衣一死,對方的命燈定然會熄滅,到時,自己豈不是就無法見到那有趣的凡人了?
這對她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
而且,她之所以不殺文蟬衣,也是因為內心深處莫名其妙滋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想法。
那便是……
文蟬衣背叛了山海魔主,背叛了自己的夫君,給夫君戴了綠帽子。
若有朝一日,自己同樣背叛了,有文蟬衣作伴,沒有那麼的孤獨,而且內心深處的愧疚,似乎也能夠少上一些。
這個想法是如此的禁忌,如此的荒謬,如果傳出去的話,恐怕立刻就會掀起驚濤駭浪。
秋遠黛很清楚,這種想法只有一絲,頗為微弱,頗為渺小,如果不仔細體察的話,甚至完全察覺不到。
但,它又是如此的頑固,猶如附骨之俎一般,當出現的剎那,就註定無法再抹除。
千頭萬緒在腦海中不斷閃爍著,最終,秋遠黛深吸口氣,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
手賬一揮舞,一層層的霧氣不斷穿梭著,那金色的溪水也從文蟬衣的眉心飛回了她的掌心。
而此時,臉色蒼白,虛弱無比的文禪衣才跌落在了地上。
目光迷離,臀線曼妙。
臉色蒼白無比,一幅衰落到極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