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鋒利的目光下。
宮雅君就這麼緩緩揚起頭來,豐盈的朱唇緊咬,目如春水,一雙眸子竟蕩起一層層的水紋,一副悲憤無奈的模樣。
“本……庵主,永遠是魔尊的奴隸!請魔尊鞭笞,以示懲戒。”
說完這句話,宮雅君甚至屈辱地流下了眼淚,內心卻是得意至極,甚至還淡淡地暼了自家徒兒一眼。
毫無疑問,她這副悲憤模樣,自然是演出來的。
身為影月菴菴主,她的媚術早就是登峰造極,很清楚,如何拿捏男人的心思。
到了她這個年紀,身材已經熟透,正如水蜜桃,飽滿多汁,再去學那些年輕女子,楚楚可憐,便不太合適了。
她最佔優勢的,其實是自己影月菴菴主的身份。
男人,都喜歡征服感。
既然如此,自己不如順水推舟,用悲憤,讓這種征服感更加強烈一些。
這才是她的真正謀劃。
方陽在躁動,看著跪在地上,滿眼屈辱的宮雅君,那股想要撕碎一切的暴虐感越發濃郁了。
這種暴虐感正來自於無相魔體,也來自於他本身最原始的慾望。
噗通!
正此時,眼見情況不妙。
黃茯苓瞬間跪在地上,紅色鈴鐺,叮噹作響,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而她的身子也躬成了一條弧線,趴在方陽另外一條腿前,曼妙悠然。
比宮雅君的少了絲韻味,卻多了份活力和躁動。
“魔尊,影月菴菴主是奴家師尊。從小教授奴家無上功法,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無上師恩。師尊的過錯,徒兒應當一併承擔。如果師尊真得罪了您,求您大慈大悲,饒師尊一馬,讓她不再成為您的奴隸。玲奴,願意承擔魔尊一切怒火,被魔尊狠狠懲戒……”
情深意重的話語,是如此的決然,慷慨。
宮雅君微微一愣,竟有些恍惚,等反應過來時,不由氣的渾身發抖,身上散發著一股股恐怖的殺機。
孽徒!
大逆不道啊!
自己都這般年紀了,好不容易遇到真命天子,這孽徒竟然還要趕盡殺絕。
而且還如此無辜地說出如此綠茶的話,讓她都有些意想不到。
不由感慨青出於藍。
然而……
為了主人,她必須要忍。
念及至此,宮雅君深吸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滿臉柔和地望向自家徒弟,眼裡盡是關愛。
“徒兒,我是你師尊,在我眼裡,你就如孩子一般。天下哪有師尊,讓徒兒承受過錯的?”
“而且,你我皆是禮佛之人,佛教有云,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本庵主,願意成為那最卑賤的奴隸,為魔尊唸經一生。”
說著,她顫抖著手,輕輕褪去了身上的淄衣,露出了那羊脂玉般的完美身材。
清風拂照,月光明亮。
鏡湖的水還在微微盪漾著,掀起一層層的波瀾。
也如鏡子般,映照著一尊藝術品。
只見宮雅君的淄衣下。
竟然……空空如也。
唯有一根根粗糙的麻繩,肆意束縛,勒出了一條條的紅痕。
那種屈辱感,竟然比黃茯苓的紅線鈴鐺,還要來的強烈震撼。
黃茯苓瞪大眼睛,滿眼驚愕。
方陽也著實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位看似冷傲,威嚴的影月菴菴主,竟然如此能夠放得下身段。
上次在血雨教後山的溫泉湖畔,她提出讓宮雅君成為奴隸,只是為了羞辱對方。
結果現在看來,卻是正中對方下懷。
讓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