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迦蒙,你就沒長耳朵嗎?”
斥候小隊長恨得直牙癢癢,如果不是還在執行任務中。它說不得要跟對方來一場決鬥。順便立立威,這支小隊裡面究竟誰說了算。
“我不需要長耳朵,只需要有鼻子就夠了,那些骯髒的綠皮再怎麼隱藏,也藏不住它們身上的味道,簡直是噁心極了。”
開路的魔族斥候渾然不在意的做了個用力嗅的手勢。
“……”
斥候小隊長一時啞然無語,對方說的好有道理。
那股子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臭味兒,哪怕隔著八百步開外。也照樣能夠聞到,也不知獸族人究竟是怎麼想的。洗個澡難道會死嗎?非得把自己弄得臭不可聞。
正因為如此,雙方的斥候較量中,魔族一方總是能夠循著氣味屢屢佔據上風,讓獸族人自以為是的小伎量莫名失敗。
小隊裡的魔族斥候們情不自禁的吸了吸鼻子。
“有,有獸人!”
一位魔族斥候突然失聲驚呼,隨即壓低了嗓子,往四周圍不停打量上進心來。
空氣中若有若無的瀰漫著一股子腥臭,直往它們的鼻子裡鑽進去。
顯得發黑的面板忽然變了顏色,緊接著兵刃出鞘的聲音不絕於耳。
“楞著幹什麼!散開!”
斥候小隊長一聲低喝,腳下用力一蹬,撲進附近的灌木叢裡,三縱兩竄,跳上了不遠處一棵大樹,取出掛在背後的強弩,拉弦上箭,做好隨時激發的準備。
它的話音剛落下,就見那些魔族斥候彷彿化身為一道道黑色閃電,在眨眼間四散開來,只留下那個負責開路的迦蒙依然沒有回過神來,楞楞的站在原地。
“迦……”
有魔族斥候剛想出聲提醒,卻被同伴緊緊捂住了嘴,只是衝著它搖了搖頭,這名斥候悚然一驚,這才明白過來。
在斥候之間的較量中,如果沒能在第一時間隱藏起來,那麼接下來誰也救不了它。
“唔!慘了!”
噗!~只來得及拿出一面半身圓盾,前方不遠處的林子裡倏忽射來一支箭,正中迦蒙的咽喉,直接射了個對穿,張大了嘴,噴出一篷血沫子。
它的雙眼猛然瞪得溜圓,憑著最後一口悍勇之氣,倒拖著巨劍,往箭矢射來的方向,硬生生衝出百餘步,最終抵擋不過致命傷勢而力竭,連同手中不曾放開的武器一齊轟然倒地。
正如生前最後一句話,反應慢了一拍,卻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藏身於茂密樹梢中的魔族斥候小隊從胸前掏出一支木笛,含在口中吹了起來,一陣清脆的“鳥鳴”悠揚而起,很快周圍響起了各種各樣的“鳥鳴”聲。
或灌木叢,或樹梢,擺出一個分散扇面的魔族斥候們用各自的方式向前推進。
片刻之後,魔族斥候小隊長望著地面上殘留的幾個腳印,還有空氣中揮之不散的濃濁臭味,咬牙切齒地恨恨說道:“該死的綠皮,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而且箭法這麼厲害!”
一眾斥候圍上來後,卻赫然發現它們撲了個空,偷偷放冷箭的那名獸人早已經不知去向。
“隊長!怎麼辦?”
“太可惡了!這傢伙很鬼!也許是個老獸人!”
“擅長於箭技和逃跑的老獸人,一定是的。”
獸族人雖然生育能力不弱,壽命卻不長,甚至比人族還要短一些,由於天性好鬥,崇尚勇武,即使是同族內部的切磋,也很少會有留手,死傷再所難免,因此自然老死是大部分獸族人的奢望,每一位老獸人都是是獸族不可替代的寶貴財富,它們的存在不僅意味著智慧、經驗,甚至還有傳承。
年老成精,隨著時間的積累,獸族人會自然而然的形成屬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