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記要隨時抱緊大腿。
“你似乎不太喜歡那孩子?”
“那麼橋喜歡金君?”
喜歡?絕對談不上,最多不討厭而已。
畢竟司徒橋曾經在音樂學校裡做過一段時間老師,教過的學生千奇百怪,比如有些脾氣古怪奇葩卻能寫出非常好的曲子,藝術家們多多少少都有些怪癖嗜好的……所以相比之下,金炎正孔雀君這完全算是小場面罷了。
“還行吧。”那孩子雖然噴了自己幾句,但卻慘痛地損失了門牙兩顆,希望他以後能引以為戒,別輕易口出狂言亂得罪人了。
這年頭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得罪的……真得罪不起……
長野龍一戳了戳碗裡的牛肉片,趁沒人注意到他們這張角落裡的小桌子,快速將幾片肉撥到了司徒橋的碗裡,兩頰上的小酒窩因為咧嘴的笑容而明顯了許多,“只要不欺負橋,我就不討厭金君!”
“唔……”司徒橋沒拒絕,還把自己那碗味增湯推到了他面前,實在受不了日本這個醬湯的味道,嘴裡咬著肉含含糊糊地回道,“以後說不定誰欺負誰呢。”
我也不是什麼善茬,那兩顆門牙就是血淋淋的證據!
因為司徒橋能力不受控制,可以說從小一路“欺負”兩個哥哥長大的。
他某部分能力的施展規律就是從兩個不斷苦逼的哥哥身上摸索出來的,實踐出真知,而實踐的物件就是親哥哥們。
長野龍一喝著被司徒橋嫌棄的湯,默默想著回去要把姐姐偷送來的零食分給橋一些。
因為下午那個不二家的草莓蛋糕幾乎都進了他的肚子,雖然形狀扭曲但是味道卻非常不錯,而司徒橋只啃了幾粒沾奶油的草莓,蛋糕一口也沒動。
長野龍一剛剛夾到司徒橋碗裡的肉算作是蛋糕的回禮,而這孩子真正被“收買”還是因為那碗海帶豆腐醬湯。
兩人各懷心思,安靜無聲地埋頭各吃,而食堂卻在這段時間內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司徒橋和長野龍一下意識地抬頭朝突然鼎沸起來的方向看去,結果司徒橋意外地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這不是下午他撲倒的那個人嗎?
同胞!同胞!!
“莫先生,我們已經派人早早在SAKULA定下了特殊包間,專門為您接風!”
“不必,這些就可以。”莫俊捷指了指食堂櫃檯上擺著的一份蓋飯套餐,絲毫不為所動。
“可是,可是……”
“沒什麼可是,開動了。”莫俊捷不再理會急得滿頭是汗的SA負責團隊,自顧自地轉身,開始尋找起沒人坐的桌子。
應付這群日本人,王導一個人可以。
“莫先生……!”
“莫先生——!”
兩個聲音瞬間重疊,不過一個是來源於SA工作人員的低沉男音,另一個是某小孩扯開嗓子的童音,順著那股稚嫩的聲音看過去,莫俊捷發現了踮起腳尖朝他招手的司徒橋。
是下午撞到的中國孩子,此時正站在不遠處的桌前,淚汪汪地看著他。
司徒橋抹了一把淚,剛才招手的時候沒注意,“pia”的一下拍在自己眼睛上,頓時眼角一酸眼睛就成淚眼朦朧了,這雖然是個誤會,但誤會營造的效果非常好。
莫俊捷邁出的腳步立刻轉換了方向,筆直地走了過來,穩穩坐在小孩兒的身邊,同時還不忘朝呆若木雞的長野龍一點了點頭。
幾個SA負責人的臉當場就綠了,怎麼每次半路殺出來攪局的都是這孩子?這小孩兒到底誰帶領團隊的?和他們有仇嗎!
看到了司徒橋,就彷彿看到了與下午相似的場景——沒戲!
人家就是看上這臭孩子了,壓根看不上他們會社那些出道的優質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