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
陳清流厲聲呵斥。
“九域一統,事關重大,豈容你容入兒女私情?當年軒轅人皇也是為了仙武,才落得那個下場,否則我們仙武哪裡能撐得到如今,你此舉,豈不是讓軒轅人皇的努力付諸東流嗎?月晴啊……月晴,你讓師父如何說你!”
“徒兒有罪,甘願領罰。”
月晴撲通一聲跪地,神色堅定。
陳清流的手抬了又落,落了又抬,反反覆覆三次,最後無奈嘆息一聲,起身將月晴扶起,語重心長地解釋道:“九域事關重大,切不可任性而為,你且與師父說說,那劉帝如今在哪?為師親自去接他,玄黃界妖獸眾多,不是他能抗衡的。”
“弟子不知……”月晴低垂著頭,“早在一年前他就已進入無人區,弟子自封修為,根本攔不住他。”
聽到月晴解釋,陳清流眼中透著一抹焦急,喃喃道:“這可如何是好啊!”
“此事不急!”
古棺青年緩緩開頭,看向九域方向,“一因一果,皆有天數,當年赤帝既然將帝甲留在九域,必定有其深意,此子既然能收服帝甲,想必在玄黃界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們無須太過擔憂。月晴,你去準備一下,九域既然是你的機遇,那就是道緣,半月後,我親自為你開啟界橋,送你前往仙武!”
“是,祖師!”
月晴點了點頭。
陳清流抱拳道:“多謝祖師!”
“行了,你們下去吧!”
青年擺了擺手。
“是,祖師!”
月晴和陳清流退下,剛走出幾步。
就聽見身後傳來青年劇烈的咳嗽聲。
陳清流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擔憂地問道:“祖師,你的身體……”
“沒事,年紀大了,老毛病了。”青年笑了笑,道:“你們下去吧!”
陳清流和月晴默默離開,二人退下後,青年從古棺中走出。
手中多出了一尊青銅盤,底部陰陽二色,指標金黃,其上銘文遍佈,卦象萬千。
青年眼中泛起淡青光芒。
青銅盤開始飛速運轉。
青銅盤越轉越快,光芒愈發奪目,刺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卦象與銘文在極速轉動中漸漸融為一體,釋放出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氣息,充盈了整個空間。
古棺青年的面色愈發凝重,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緊盯著青銅盤,眼中的淡青光芒隨著盤上的變化而閃爍不定。
許久,青銅盤緩緩停下,指標穩穩地指向一個晦澀難懂的卦象。
那卦象周圍環繞著一圈奇異的黑色光暈,隱隱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古棺青年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晃了晃,險些站立不穩。
“這……怎麼會如此!”
他喃喃自語,聲音中滿是震驚與憂慮。
這卦象,他再熟悉不過。
太古時代災厄與恐怖的化身,他沒想到只是想要推演一下那位叫劉帝的小輩,竟會引出如此恐怖的存在。
古棺青年的腦海中,飛速閃過太古時代那場滅世浩劫的畫面。
大地崩裂,岩漿四溢,天空被黑暗籠罩,無數生靈在痛苦中掙扎、滅亡。
歲月法則繚繞諸天。
阻斷萬古,寂滅生靈。
一位血色身影橫渡萬古,腳踏光陰長河,一劍斬開了歲月,隔開了萬古……
古棺青年眼含熱淚,目光死死盯著血色身影,嘴唇顫抖:“父親,是你嗎?”
那血色身影在光陰長河的粼粼波光中頓住,周身血霧緩緩翻湧,似是在回應古棺青年的呼喚。
“孩子……”
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