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為金紡世家這樣鞠躬盡瘁啊!”彷彿樂意見到兔子自己掉進陷阱,公孫子陽也沒打算戳破。
看著他閃著奇異光亮的眼眸,白如晴知道自己別腳的藉口究竟是露了餡。
從小就跟她一起長大的公孫子陽會不知道她現在腦袋裡在想什麼嗎?
放棄多餘的掙扎,白如晴決定繞過那個惱人的身影,直接往染布房裡走去。
“如晴,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爹是讓你簽了哪一種賣身契給金紡世家啊?”
公孫子陽略帶揶揄的口氣,讓白如晴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她多想大聲的告訴公孫子陽——不是我簽下賣身契的!不是我!
“少東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只知道,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只要我是白師父的一天,我就對金紡世家有責任。”
已經被拒絕太多次,公孫子陽早就學會轉移話題。他一直都是個貪心的人,他要留在白如晴的身邊,哪怕多一刻也好……
“說到『白師父』這三個字,倒是提醒我,你剛剛不是說要來染布房想新的布樣嗎?”
他仿若想要混亂她的心思一般,厚實的大手就像孩提時一樣,握住了那一雙他好熟悉的纖纖玉手。
“啊……”白如晴沒有忽略手心突然傳來的溫暖,她的理智裡湧現了陣陣不安。
白如晴被公孫子陽突然的舉動嚇到,下意識地只想要馬上撥開他的大掌。
公孫子陽自然感受到白如晴掙扎的舉動,就在她幾乎要開口叫他放手的同時,他卻先講話了。
“記得你小時候第一次走進染布房,就是這樣讓我牽著嗎?”他直視著白如晴的眼睛,刻意的提起過去,意圖讓白如晴從內心裡妥協。
在公孫子陽溫和的笑容映照下,白如晴的良心突然覺得在此時放開他的手,就像是辜負了他多年來照顧她、疼寵她的好意。
更何況公孫子陽對她笑得如此真誠、人畜無害,就像多年前的子陽哥哥一樣。
只可惜……這個子陽哥哥卻是她爹耳提面命下,最不能靠近的那個人。
可是,天知道她有多懷念這雙大掌柔軟的溫度。好久好久以來,她都是一個人走進染布房,努力的當個傑出的白師父。也許在今夜,在她爹看不到的時候,她可以偷偷的再擁有一次子陽哥哥。
念頭一定,白如晴的小手就這麼輕易的讓公孫子陽牢牢的握住了。
“嗯。”她不抗拒任何來自公孫子陽提供的暖意,順從的輕點螓首,思緒也在公孫子陽刻意的牽引下,回到了過往。
她和他,小小的兩個孩子,雖是男與女的差別,但是公孫子陽卻總是把她當成寶貝一樣捧在手掌心上,不許任何人欺負她。
所以她不想再試圖抽出兩人交握著的手心。
所以她允許自己眷戀一下下公孫子陽向來不變的溫柔與呵護。
就像過去一樣!
“那我們就到染布房裡看看還有哪些新染料吧!”
故意不去拆穿白如晴臉上驀然暈紅的原因,他熟悉地牽著她的小手,慢慢的往染布房裡面走,也慢慢的往白如晴早就為他而開的情竇裡走……
“不行,這個顏色和我想要的不同。”白如晴反覆的檢視著手上花樣幾乎已是完美的絲綢,不滿意的表情明顯的寫在臉上。
“這塊綢有啥不好?我看不出來啊!”公孫子陽接過手,緩緩的將這塊綢料的正反面翻轉一次。
他仔仔細細的看著這上面怒放的紫色花瓣,嬌嫩的花兒盤旋纏繞在光滑的綢面上,一點都不像是白如晴口中嫌棄的瑕疵品。
“我要的是花瓣像紫水晶一般澄透的淡紫色,不是現在這種濃豔的大紫,差太多了。”白如晴精確的說出自己的要求。
“是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