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那個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追了上去,攬住顧久的胳膊:「三少,您要回家嗎?」
顧久「嗯」了一聲,女人收緊了手:「我送您回去。」
顧久低頭湊近她。
女人心跳砰砰,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仰起頭。
然而落下的不是親吻,而是一個問句:「你會唱戲嗎?」
……啊?
女人愣了一下:「唱、唱戲?」
「京劇,越劇,評劇,豫劇,黃梅戲,都行,會嗎?」
女人尷尬地說:「我會唱歌。」
沒意思。顧久鬆開她轉身就走:「不用跟了。」
女人就這麼被丟在原地,她咬著唇喊:「三少,您不管我了嗎?」
「今天沒帶錢,你改天上閬苑拿吧。」顧久走到路肩上,攔了一輛計程車,「去閬苑。」
到了閬苑,傭人出來付了車錢,扶著顧久進屋,看到他額頭和手臂的傷口,驚呼道:「三少,您出什麼事了?我叫醫生來給您看看!」
「用不著,」顧久徑直上樓,「長這麼大沒見過血嗎?一驚一乍幹什麼?」
傭人看著他的背影:「三少,剛才五夫人打來電話,說您的手機落她那裡,讓您有空過去拿。」
顧久腳步一頓。
心頭好像有被人澆下來一盆冰水,嘩啦一下熄滅了他那團燒了一整天火。
他這才算是知道,南音才是要他命的人,他會因為她一句戳中他肺管子的話鬱鬱寡歡一整天,也能因為她讓他去找她而多雲轉晴。
他的喜怒哀樂,都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顧久吐出口氣,轉身下樓往外走,傭人不知所措:「三少,這麼晚了,您還要去哪裡?」
「三少我受這麼重的傷不用去醫院包紮嗎?沒眼色,都不知道疼你家三少。」
傭人著實是冤枉。
「不是您說不用大驚小怪的嗎?」
……
顧久到醫院已經晚上十一點半,早過了醫院的探視時間,不過三少有的是辦法,還是成功進了南音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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