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久看到那群人裡有南音,他今天什麼偽裝都沒有,哪敢跟她碰上面?!
他躲到轉角處,聽到銀師傅說:「可能是去上廁所了吧。」
金師傅朝班主招招手:「輕易,你們也來吃飯嗎?」
班主也看到他們了,帶著他戲班的弟子一起過來:「是啊,來吃飯。金老銀老,好久不見,看你們二位還有興致到這裡吃飯,想來身體也無礙吧?」
「好著呢!最近在教一個年輕人唱《遊龍戲鳳》,是他請我們來吃的。」
班主一下就猜到這個年輕人是顧久——畢竟找老師傅教他唱戲的點子,就是他出的,只是他也沒想到,顧久居然能請動金老銀老。
南音聽到《遊龍戲鳳》,不禁好奇:「什麼年輕人?」
「是個外地人,好像是……是哪裡人來著?」金師傅一時沒想起來,銀師傅記得,正要幫他回答:「就是晉……」
「是哪的不重要,越多人喜歡我們徽劇越好。」班主的聲音蓋過他,金師傅就忘了原本要說的話,順著他的話頭道:「你還別說,那年輕人很有天賦,學東西快,《遊龍戲鳳》的戲詞,他學兩天就會唸了,學一個星期就會唱了。」
這時候,服務生喊號:「057!057在嗎?」
銀師傅看了眼他們的排隊號碼:「到我們了。要不你們跟我們一桌吧?這樣你們也不用再等位,我們換一張大桌就好。」
班主欣然答應:「好啊。」
顧久:「……」好個屁!
這樣他整頓飯都不能露面了。
沒辦法,他只能打電話給金師傅,說他臨時有事先走了,這頓還是他請,明天再把餐費還給他。
他這段時間為了學戲,沒能去戲樓看南音表演,很久不見她,不想就這麼走了,正巧他們那桌離大門不遠,顧久在門口能看到南音,就留下多看了一會兒。
班主拍拍南音的肩膀,說:「金老銀老還沒見過我這個徒弟吧?她叫水蘇。」
「哦,就是每週五登臺表演京劇的那個水蘇?」
「是她。」班主道,「水蘇,金老銀老是咱們徽州梨園行的泰斗,你問個好。」
南音馬上起身,以茶代酒:「原來二位老先生就是金老銀老,我常聽我師父提起,徽劇有你們了不起。」
金師傅擺手:「過譽了,我們就是有些資歷,倚老賣老而已,唱得還不如你師父呢,徽州有誰不知道慶喜班的徐輕易啊?」
他們這邊聊得火熱,那邊有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藉口要上廁所,起身出門。
顧久看到他們出來,因為確定他們認不出自己,就沒躲,然而他們從他身邊經過時,卻聽到他們說:「又是水蘇!師父就好像只有水蘇一個徒弟似的,每次都只介紹水蘇!遲早要她好看!」
這話怨氣頗深,顧久頓了頓,回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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