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管我作甚?藏好衣服裡的珠子,跟著二蛋們往林子裡跑!”
“爹!”楚牧羽望了眼臉色慘白的父親,卻沒有逃跑的動機,眼中有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堅決。
而殺戮者們可不打算看楚鍾們表演父子情深,新的攻勢再次展開。
“快走啊!”楚鍾大吼一聲,又推了楚牧羽一把。同時,二蛋和胖丫不顧楚牧羽的掙扎,拉起他的手便往林子裡跑。
沒了身後孩子的顧慮,楚鍾壓力驟減,收斂心神專心對付起面前的敵人。
只見其左手木棍劃過一道完美的月牙弧線,巧妙地繞開左邊殺戮者的刀鋒,打中後者手腕。然後刻不容緩的一個猴子翻身,金屬呼嘯聲自頭頂劃過,躲掉了右手方的橫劈。
“吃我一棍!”楚鍾趁右方殺戮者招式用老,前力未盡後力難續之際,右手木棍攜著破天之勢向其胸口挑去。
“嘭……”
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楚鐘的手掌劃破絲絲血跡,木棍卻未能破開殺戮者的鎧甲。
“不自量力!”左邊的殺戮者大喝道,鋼刀夾雜著風聲,從側面斜掠襲來。
“糟糕!”右腿已傷的楚鍾根本躲閃不及,心中暗道不好,身體卻跟不上反應,臉部瞬間被劃出一道血痕,從耳根延至鼻樑。
忍痛捱上這刀,楚鍾使勁一個扭身,先棄了左手木棍,然後一個寸步,身體欺進右邊殺戮者的懷裡,左手扣住其臂膀,右手木棍則以刁鑽的角度刺進了殺戮者臂甲的縫隙裡。
被傷右臂的殺戮者悶哼一聲,快速逆轉刀柄,回襲向楚鍾。
楚鍾也是算計著在這等時機奪下鋼刀,左手鬆開殺戮者受傷的肩膀,向來刀抓去。
可惜,右邊殺戮者似乎看穿了楚鐘的計謀,雙手握刀,氣勢洶湧地撲將過來。
眼看錯失良機,楚鍾無奈收手,手肘撞退背後反擊者,一腳踢歪倒刺而來的鋼刀,虎喝道:“劈柴!”
厚實左手化作手刀,準確地抵在襲來的刀柄上。
“呸!”楚鍾趁機狡詐地朝著殺戮者臉上吐出一口血水。
殺戮者雖有面具掩護,卻也被有效地止住了攻勢,接著楚鍾側身驢打滾,背部硬挨一刀的同時與兩個殺戮者拉開了距離。
“可惡,老子看你還能再撐多久!”殺戮者略帶猖狂和憤怒的吼聲自面具中傳出,一手擦掉面具上的血水,與五步外的楚鍾對峙而望。
“就算死,我也得保全孩子們的性命。”一次次看似簡短卻是險而又險的交鋒,使得楚鍾熱血沸騰,鮮血加速流失,顯然已快是強弩之末。
身為一個鄉下人,他能在經歷無數殺伐的軍人手裡撐過那麼長時間,真的很了不起了,此時楚鐘的身體無法控制地顫抖著,不妄想能活著離開,但也要殺一個夠本。
輕蔑一哼,兩個殺戮者戲虐地與楚鍾展開了車輪戰。
再說孩子們,在楚鍾牽制住殺戮者的時間裡已跑出幾百步,眼看就要鑽進樹林。忽然眼前一黑,一道血紅的身影詭異出現,阻擋了他們的去路。這血影比孩子們整整高出一倍,裸露在外的面板蒼白若鬼,嘴角處突生出兩顆攝人心叵的獠牙,雙眼微眯透著絲絲邪意。
看清擋住去路的東西,就算是經過鮮血洗禮計程車兵也會心生恐懼,更何況是這群年幼無知的孩子。前有攔路鬼,後有追兵;但相比起來,這鬼顯然更加令人畏懼。二蛋反應最快,尖叫著改向聳雲山跑去,而幾個膽小的孩子則雙腿一軟跌到在地,甚至有個直接尿了褲子。
楚鍾剛才在專心應敵,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如今忽現突變,分心之下的楚鐘身上多出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不過,血影對孩子們似乎沒有興趣,在一群稚嫩的驚呼中,以肉眼難以捕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