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緒中,忍不住打斷,“您……憧憬愛情嗎?”
夏初螢盯著篝火,沒有落寞,也沒有害羞,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卻沒有回應。
又過了好一會,就在秦詩語以為夏初螢因沉浸思緒未聽見她的問題時,卻聽見身旁淡淡軟糯的女子聲音,“憧憬,本宮一直是憧憬的。”
秦詩語的笑容越來越深,“不愧是奴婢最欣賞的金玉公主,明智大氣,不似普通婦人一般目光短淺,不拘泥於禮教的條條框框,殿下,閒言碎語是他人的,只有幸福才是自己的。”
夏初螢緩緩點了點頭,眼中的迷茫少了一些,好似有了一些頭緒。
“所以,今日殿下給三公機會,奴婢特別高興,真的。”想到今日三公不羈卿向公主表白,秦詩語聲音有了一些哽咽,她多麼希望有一名男子不顧公主名聲,真正愛她、保護她。
夏初螢終於忍不住害羞起來,“不不,我不是有意的,我……”
秦詩語打斷,“殿下,您的決定是對的,您不僅要給三公機會,也要給北大人機會。”
夏初螢嚇了一跳,“什……什麼?你說誰?”目瞪口呆。
秦詩語很少見到金玉公主如此吃驚的表情,只覺得這才是年輕女子該有的形象,“北大人啊,北申譽大人。”從前,公主揹負的太多了。
緩了好一會,夏初螢這才將這個名字消化,而後失笑,“你瘋了吧?是不是覺得本宮是個沒人要的女人,現在好像扔垃圾一樣到處塞?”
秦詩語笑著搖頭,“殿下誤會了,其實如果奴婢是殿下的家人,倒是希望殿下與北大人能有所發展呢,畢竟北大人為人沉穩更有擔當,而三公……也許因三公身子弱了些,總覺得不太穩妥。”怕夏初螢不信,秦詩語開始滔滔不絕講起來,“鵬毅平日與北大人因公事頻頻交往,私下對北大人讚不絕口,不知多少次感慨,這般沉穩有膽識的年輕官員,為何不是我們大鸞人。”
夏初螢挑了下眉,低頭編花環,“作為官員來說,他確實不錯,但本宮就算是真沒人要,也不能飢不擇食吧?”
秦詩語能感受到公主漸漸接受了男女之事開啟心扉,由衷的高興,“怎麼能說是飢不擇食,北大人從相貌到才幹,皆是人中龍鳳,便跟去大鸞當駙馬,也是綽綽有餘。”
初螢沒抬頭,繼續忙著,好像用編花環來緩解話題的尷尬,“本宮和他沒什麼交道。”
秦詩語卻道,“殿下您別忘了,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這第一把佩刀可是北大人送您的。”
夏初螢的手一頓,扭頭用一種審問的眼光盯著秦詩語,“大單刁奴,說吧,你到底收了北申譽多少好處?”
秦詩語能看出初螢並不是真正生氣,伸了下舌頭,“奴婢該死,還請公主殿下恕罪。”
兩人正旁若無人的竊竊私語,北申譽卻正好走了過來,奉盟主之命前來邀請崔鵬毅。
“殿下您看,誰來了?”秦詩語含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夏初螢毫無準備抬頭,正好與北申譽一個對視,剛想狠狠瞪上一眼,卻突然想到秦詩語的一番話。於是,眨巴了幾下眼睛後,又低頭忙了起來。
北申譽已經做好了被厭惡、敵視的準備,卻沒想到夏初螢只是平靜地看了看他,十分突然、又十分不習慣,但同時,心底卻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崔鵬毅站起身來,“辛苦北老弟了,還特意跑來告知在下。”順手拍了拍北申譽的肩,“北大人一表人才,一會定是要收不少花環吧。”
當北申譽聽到“花環”兩個字,視線忍不住流到夏初螢手上。
“崔兄說笑了。”北申譽笑道。
崔鵬毅剛要離開,卻發現了個有趣的事兒,如雷嗓音哈哈笑了兩聲,“北老弟的佩刀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