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佩刀,翻到刀柄處,當看到那個字時,大吃一驚。
夏初螢眨著水盈盈的大眼,“你在看什麼?”
不羈卿的心狠狠沉了下來,“是北申譽?”他問。因為刀柄上有個“譽”字。
初螢一愣,伸手搶過佩刀,拿過來對著月光,眯著眼費力觀看,果然看見那個譽字,自言自語,“怎麼拿錯刀了呢?我明明記得拿的是卿的刀啊,唉,佩刀太多也不好,不小心就弄混了。”
不羈卿猛然想起當初的一幕,當他送上佩刀時,二夫人說金玉公主夏初螢早已接受了佩刀,而後四弟出來承認那佩刀是他的,難道……第一把佩刀並非四弟的?
“初螢,北申譽是什麼時候送你佩刀的?”不羈卿的眸子冰冷,周身殺氣騰騰。
夏初螢嚇了一跳,她何時見過這樣的不羈卿?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
不羈卿驚覺,趕忙恢復了之前的柔和,溫柔笑道,“初螢,告訴我,北申譽是什麼時候送你刀的?”
初螢下意識覺得自己說謊騙人,但又不知道為什麼要說謊,要如何說謊。酒後的腦子混沌如同漿糊,何況,今天她的腦子是漿糊中的漿糊。
不羈卿見懵懂的夏初螢,瞳孔突然一緊,呼吸一頓。他一伸手,攔住初螢的腰,一收手,又將初螢拉入了懷中,兩人貼得很緊,甚至可以聞到初螢身上馨香之味。
夏初螢嚇了一跳,低頭看了看兩人幾乎零距離的接觸,眼中滿是迷惑,小手下意識抵在不羈卿胸前,“好擠……喘不過氣來。”
不羈卿勾唇一笑,那笑容邪魅無比,他俯身低頭,臉靠在初螢的面頰旁,“快告訴我,北申譽的這把刀是什麼時候送你的,要說真話哦。”
初螢皺眉,拼命地推著,卻不知是因為自己力氣太小了還是對方力氣太大了,只覺得好像在推一面牆一般,而對方看起來明明那般瘦弱。“不……不說。”
不羈卿的笑容加深,長長的睫毛垂下,與潔白麵頰上灑下陰影,“如果你不說,我就吻你了。”
“啊?”初螢一愣。
“你不信?”說著,又靠近了許多,薄唇甚至碰到了初螢的俏鼻。
夏初螢慌了,即便是喝多了,也知道這樣不對,她不能被親,不羈卿也不能親她,如果真親上了,問題就嚴重了。“不許親不許親,我說就是了。”拼命搖頭如撥楞鼓。
不羈卿靈活地抬起頭,正好躲開夏初螢甩起的長髮。“這才乖。”雖然聽見實情比較高興,但卻又很失落,難道因為沒親到?
“是哪天早晨……七夕節那天大清早,我正往賽場去,他就把我攔下來,非要送我佩刀。”初螢一邊說著,迷茫的雙眼一直盯著佩刀,隨手把玩著。
不羈卿心中突然不快,奪下佩刀想扔掉,但卻怕第二日醒來的初螢生氣,最終忍著怒氣將佩刀掛在初螢的腰帶上,“這刀很危險,不許把玩。”半威脅道。
夏初螢想反駁,但隨後想想,沒什麼反駁的意義,最後就乖巧的點了點頭。
不羈卿終還是沒忍住,在她額頭的劉海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但當唇離開頭髮時,眸子更冷,“他為何送你佩刀?”與眸中的殺氣不同,聲音依舊是溫溫柔柔,帶著哄孩子的感覺。
初螢道,“你不知道,這傢伙在金鑾殿上……”差點說出祭天禮,好在夏初螢僅存的理智讓其閉了嘴,繼續道,“軟硬兼施地逼著我前來和親,我才二十五歲,就要嫁給七十多歲的盟主,我多委屈啊。”說到委屈處,真的忍不住吸了鼻子。
不羈卿輕笑出聲,“笨蛋,如果不是因為你來和親,我們也不會相視,你繼續說。”
初螢嘆氣道,“而後,他總覺得愧對於我,怕我一輩子守活寡,就要當我情人,”而後,抬頭看向不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