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但公主別勉強,若身子依舊不適,我便去與父親說說。”
夏初螢搖頭,“真的沒什麼,已經好了,我們走吧。”
大批奴僕簇擁,初螢與不羈卿並肩而行,一白一粉,晚風吹過,竟如同從畫中而出的一對璧人般。
一路上,略有安靜。
初螢笑眯眯地抬起頭,想向不羈卿,“有心事?”
不羈卿苦笑,輕聲道,“豈是用心事可以形容,是內疚,其實公主殿下為何身體不適,別人不知,難道我還不知?”
“哦?”初螢失笑,“為什麼?”她能說,因為她的臉被臭雞蛋捏青了所以不適嗎?
不羈卿眸中的內疚更甚,“殿下是驚嚇過度吧。”
夏初螢搖頭,“別瞎想,本宮就那麼點點膽量?如果本宮單子小,你以為敢來和親?”
雖是同父異母,但不羈卿與不羈丹卻是完全兩個模樣,雖然同樣消瘦英挺,但一個陰柔儒雅,一個陽剛頑劣。而同樣擁有一雙烏黑的眸子,在不羈丹的黑眸中只能看到狡猾和倔強,但不羈卿的眸子卻如同遠黛一般悠遠。
“公主,我……我……”不羈卿的聲音突然猶猶豫豫。
夏初螢停下腳步,好奇地看著他,“什麼?”
不羈卿嘆了口氣,“雖然知道也許會為公主添麻煩,但依舊想說,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初螢微微皺眉,她隱約知道不羈卿要對她說什麼,剛想婉拒,卻又想到,有些事不是迴避就可以解決,早一點將話說明白,便少一些誤會。
在眾人的驚訝中,夏初螢欣然同意,別說不羈卿大吃一驚,就連其他人也都不解——這一天因為單獨說話,殿下吃了不少啞巴虧,現在怎麼依舊如此?
雖然不解,但主子的命令使然,眾人無奈,只能又冒著被陷害的風險,讓來年個人到一旁獨處不知說著什麼。
“公主,你就不怕……再有人陷害?”不羈卿忍不住問出心中疑問,因為在他心裡,金玉公主不是辦事魯莽之人。
夏初螢呵呵笑著,“有些人,越是怕他們便越是以為有機可乘,倒不如大大方方在他們面前,何況,有些事並非是他們陷害,而是我們本身做得不對,你說對嗎?”說著,用已有所指的眼神看向不羈卿。
這種眼神帶著審視以及指責。
讓夏初螢意外的是,即便用如此嚴厲的眼神審視不羈卿,後者都未有絲毫心虛,連眼神都未閃避。
“公主,即便被千夫所指,我依舊對今日之事不後悔。”他指的是贈送佩刀。
初螢眼中茫然,“我……你……”
不羈卿走了幾步,直立在夏初螢面前,他低頭,迎著夏初螢的視線。“公主,如果我努力改變自己,你可以給我機會嗎?”
夏初螢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機會,卻依舊不解,“我有什麼好?”
不羈卿心跳如雷,忐忑得呼吸紊亂,而且明知因此時極易被夏初螢排斥,卻依舊無法安耐住表達心意的衝動。“什麼都好。”
夏初螢依舊迷茫,“我成親過、和離過,甚至有過孩子,在鸞國上到貴族下到貧民,無一不在背後罵我,說我善妒跋扈不守婦道,這些你都知道嗎?”
不羈卿毫不猶豫點頭,“雖然具體不知,但都能聯想到。”
“我要嫁給你父親了,你知道嗎?”初螢茫然問。
“知道。”不羈卿答。
初螢只覺得心中酸楚,“嫁給你父親,以後我便是你母親,難道你真要*?”
“金龍部落有繼婚,”不羈卿斬釘截鐵的回答,這堅定的語調,與其虛弱的外表極其不符,在這一刻,瘦弱的他彷彿魁梧高大,“我可以等。”一字一句,彷彿諾言。
“繼婚?”夏初螢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