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點頭說道:“正是如此。”
張繡說道:“這樣一來,右扶風各地有謂水流經之處豈不是亦遭水淹?須知道渭水兩岸有良田無數。如此大水衝擊之下,來不及收割的百姓,春耕夏耘之勞作豈不是白白浪費?”
賈詡點頭說道:“主公所言甚是。不過耍滅龐德大軍,只有此計可行。只要將龐德、馬超在右扶風的大軍滅掉,剩下要對付馬騰輕而易舉。”
張繡聽得,長身而起,不停地在帳內來回踱步,賈詡知道張繡是在思慮行不行水計。若行水計,滅馬騰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就算今年不能將馬騰平定,但馬騰已經不再是張繡的威脅。然而行水計,那麼整個右扶風百姓今年就無糧可食了,張繡作為上位者,這時候的抉擇無比。
張繡走了幾轉,賈詡見得他還沒拿定主意,便加了一句:“主公,如若不能儘早將馬騰平定,韓遂就有機可趁。須知道公明所部皆是新兵。恐怕不能長久堅守,還有河東。若河東不保”
賈詡還未說話,張繡一擺手,說道:“不用說了!本將明白。賈詡聽令,本將命汝督三千軍士,到渭水擇地築壩,若兵力不夠可呼叫駐紮在五丈原的王威所部協助。決堤時機亦由汝把握。”
賈詡聽得,長身再起,應道:“諾!”
下令完之後,張繡立即回到長案之上,取過紙筆,“嘩啦嘩啦”地寫了封書信,連同賈詡方才遞給他的偽造馬岱筆跡的書信交給旁邊的霍篤。說道:“伯忠,汝立即起行,將此書信送到長安孝直的手上,他見到書信自然知道如何安排,汝在其手下聽候調遣。再將此令交給正方,讓其接管長安防務,不得有誤。”
霍篤接過兩封書信和調令,躬身應道:“諾。”之後就轉身而去。
張繡又對旁邊的一名親衛說道:“將各大將找來。”未幾,華雄、胡車兒、馮習、張南魚貫而入。就連周倉亦在胡車兒的攙扶之下走了進來。
待得眾人坐下之後,張繡首先問道:“周倉,可有大礙?”周倉咧嘴一笑,說道:“多謝主公賜藥,俺已經好了許多。”
張繡瞪了胡車兒一眼,送藥之事只有胡車兒知道,周倉知道自然是胡車兒說的了。周倉見得張繡瞪了一眼胡車兒,便說道:“主公莫要責備老胡,要怪就怪俺吧,俺不怕主公權責。”
張繡聽得,笑罵道:“你這黑廝當然想本將技責你,這幾天喝酒喝得爽吧。”
周倉撓了撓頭,說道:“什麼都瞞不過主公。那酒除了有點藥味兒挺好喝的。”
旁邊胡車兒低聲說道:“怪不的你這黑廝希望主公技責你,原來是想喝酒。”胡車兒雖然是小生說話,但就他那大嗓門小聲說話跟常人普通的聲音一般,帳中眾人聽得自然一陣大笑。
笑了一陣,張繡虛按雙手。對周倉說道:“周倉,竟然你想喝酒,本將給你一個機會,只要將此事辦好。回到宛城本將就賞你美酒五十壇。”
周倉聽得,眼前一亮,急道:“主公你說就是,就算是闖刀山火海。俺也照辦不誤。”
張繡笑了笑,說道:“沒那麼嚴重。這次本將要你詐降。”
眾人聽得一陣疑惑,均驚訝道:“詐降?”周倉本人頭頂更是頂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時賈詡說道:“好一條苦肉計。”
張繡望著賈詡,笑道:“既然文和知道。就負責向周倉說清楚吧。”
賈詡額頭上頓時流了幾滴冷汗,對賈詡而言,教導周倉這等頭腦不發達的人如何執行此計,只怕比讓他想出如何對付馬騰、韓遂要難數倍。
張繡見到賈詡的模樣,笑道:“文和不答,就當應下本將了。”頓了一頓,張繡下令道:“華雄、馮習、張南聽令,本將命汝等這幾天在大營之內多設隱蔽陷阱、地道等。特別是在中軍大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