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妮亞說起之後他也不願意過去,想一個人心裡面靜一會兒,道:“這事情鬧心,今天晚上不去了,我想好好靜靜。”
葛妮亞不依不撓,道:“相公,你可別惹潘姐姐生氣了,你還是今天晚上去吧,不然還會更鬧心呢。要知道回去的時候總是要透過敦煌的,這事是避不了的。”
傅介子淡淡笑了一下,道:“哪有你這麼當妻子的,把丈夫往外推?”葛妮亞道:“你當我願意麼?這不是煩心的事情太多,不敢太煩著你嘛。”說完就把傅介子往外推,道:“再說了,你這一身的酒氣,你當誰願意聞麼?”
這一句才是實話。
傅介子心裡面暗自想著,突然又記起了殷茵在的時候說過的,聽女人說話,你永遠都只需要聽最後一句。
潘幼雲的房間還亮著,傅介子知道她這種心事很重的人想起事情來肯定是睡不著的,也不敲門就進去了,正想著該怎麼提到這件事情,潘幼雲卻起身道:“你派人去找鄭吉了?”
傅介子一怔,點頭道:“是啊。”潘幼雲又一次扯開了這個話題,傅介子也不好再提起,這事情又暫時擱在了心裡面,爛著。
第六卷 解憂公主 第十節,何時柳暗花明?
第二天一早,是傅介子和偃聞約的比試之期。
傅介子早早得起來,準備好了行頭就帶著一隊衛士去了,葛妮亞和潘幼雲都跟了過去,解憂公主派了一隊人馬護送。這件事情在烏孫城裡面傳得沸沸揚揚的,今天一早就聚了不少人過來,好傢伙,自己比試一場,居然有上千的看客,傅介子不由感覺到一陣壓力。
所帶的都是從馬隊時面挑選的最好的馬匹,傅介子心裡面還是不由得一陣陣打鼓,他知道偃聞的騎術和武功,自己真的不一定能夠勝他,而且偃聞先前輸了面子,此次必然拼死相搏,個人輸贏倒是沒有什麼,只是此事涉及到了漢朝與烏孫的結盟,那麼意義就變了。
來到陣前,傅介子發現匈奴的公主同樣也帶來了一大漂人,其中不乏烏孫的將軍大臣,傅介子細數了一下,心裡面猛得打了個突,發現匈奴系派的烏孫人可真不少!
自己剛到烏孫的時候接觸的人都是親漢一派的,時間一長讓他有了漢朝在烏孫形勢大好的假象,這也使得他一直不明白解憂公主哪裡來的那麼大困難。
匈奴在烏孫的勢力根深蒂固已經百年,許多烏孫的高官都是烏孫人與匈奴人的子孫,而且早來來到烏孫時,解憂公主一直沒有身孕,這讓她處盡了下風,一個不能生孕的空瓶,說什麼話都沒有力度,匈奴公主在這幾年的時間之內建立了強大的關係網,內到朝廷大臣,外到戍邊將軍,都是她的線人,只是這幾年來,匈奴對烏孫國的壓迫太重,使得許多人離心。
其中有泥靡,這個解憂公主上一任丈夫與匈奴公主的兒子,也是軍須靡死下的約定,等到翁歸靡死去,國位必須歸還給泥靡。這是匈奴公主手中很大的一個籌碼。以此而來的一支人,皆看著未來國君的喙頭,多有親匈奴之意。
傅介子看了一下,匈奴派的烏孫人是自己的三倍有餘。本來覺得聲勢浩大的隊伍在匈奴公主一派的對比下顯得那麼孤單渺小。
潘幼雲側過身來小聲道:“我看情況不太妙,一會兒比試你有把握贏麼?”
傅介子搖了搖頭,道:“這個偃聞是匈奴不世出的猛將,雖然年紀小,但是手段著實不弱。”葛妮亞忍不住道:“你和他交鋒兩次,不是都勝了麼?”
傅介子不由苦笑一聲,在樓蘭的時候是自己被逼到絕路上發飈,上一次在晚宴自己取巧勝了他,但是自己折了腰,吃了悶虧,說不得勝,比力氣自己是不如了,比騎馬也很難說,惟一有可能的便是比兵器。
所以傅介子把自己久不拿出的長槍也帶了出來,火焰刀雖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