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外型看起來就是個瓊林玉樹的文人,而不是虎背熊腰的捆工。
“知道就好,誰叫你中午吃那麼多東西。”他記仇的提起中午的事,一想到那個畫面,心裡依舊不太爽快。
不過背著她其實是一種甜蜜的負荷,他並不覺得她重,只怕她受寒,所以沿路都沒停下來休息,不想耽擱任何一點時間。
“對不起。”她不太好意思地道歉,自知今天中幹是吃得比平常更多一些。但現在無論他如何數落她,她都覺得心裡暖呼呼的,感動絲毫不受影響,因為她知道他只是嘴巴很壞,其實心卻很溫暖、善良。
抱著他,她快樂地微笑,有些壞心的希望這條路能變得長一點,她才能再抱他久一些,待在他暖暖的背上感受這份微甜的幸福,在雨中靜靜地向前行走……他們就像一對戀人般浪漫,一起撐著傘,詩情畫意……
此時此刻,她終於發現自己之所以每次被他罵完都不會記仇,而且能很快釋懷的原因為何了。
那並不全然是因為她天生的個性就不太愛與人計較,而是因為她對這個男人有愛……
是呀,她愛他。儘管他有點壞,但卻是她心目中的王子……
“程可喜。”
“嗯?”
“我快被你勒死了……”
到了山下,冠澤找到一間民宿暫作休息,付了錢請老闆讓他們兩人借用浴室梳洗一番,烘乾衣物,再幫她把擦破皮的傷口簡單處理包紮。其間並撥了通電話給於惠青報平安,要她找個工作人員一起下山,開車來接他們。
而當於惠青到達民宿時,程可喜早就吃飽喝足,累得靠在他肩上睡著了。
褚冠澤沒有驚動她,將她橫抱上車,陪她一起坐在汽車後座。
第6章(2)
車子剛開不久,程可喜便被一個小顛簸給震倒——
她倒在他腿上,依然睡得很熟,眼皮都沒動一下。
他護著她的頭,淺淺地笑著,心想這女人還真能睡,什麼姿勢都吵不醒她。從吃完東西后就一直賴在他身邊,睡得又香又熟,也不怕一覺醒來就被人賣了。
“你在哪兒找到她的?”於惠青往後視鏡瞄了一眼,現在才有機會問他。
“水裡。”
“哪裡?!”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在水裡,用你的傘,像釣魚一樣把她釣上來的。”他想到她掛在池邊的模樣,忍俊不禁。此時心情放鬆才有興致開玩笑,當時氣氛可是緊張得很。
然而前座的於惠青聽到他的描述和話中的笑意,卻反而露出訝異的神情。
褚冠澤在說笑?這跟發現新大陸有什麼差別!
她覺得自己此時簡直跟哥倫布一樣驚訝,認識這個男人這麼多年,首次發現他原來也有幽默感!
正確來說,應該稱為“不傷人的幽默感”,因為以往他發揮幽默感的時候,都會有人被他的“幽默”所傷,輕則鬱鬱不樂、重則氣結內傷。
“給我面紙。”他向於惠青拿面紙。由於平常她多是一個人開車,所以車上的面紙盒都擺在前座。
車停紅燈,她側身抽了幾張面紙遞給他。
“這傢伙一睡著就流口水,嘴巴好像永遠閉不緊。”他把面紙按在她嘴角,覺得她的睡相真是醜到不行,還很看不下去地幫她把下巴合上,怕她的口水會沾到他身上。
這下前座的於惠青又再次目瞪口呆了。依照她認識的褚冠澤,應該會立刻破口大罵,命令她開啟車門將程可喜扔出去才對……
可是他居然不怕髒地擦掉程可喜的口水,沒有半句怨言,臉上還帶著幾分溫柔的神情?!
哥倫布再度發現新大陸!不過這次她可鎮定多了,而且還露出會心的一笑,終於想通了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