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尷尬、自尊心受挫。夏觴推開她,背過身去,生悶氣。
沈清石從夏觴背後貼上來,夏觴又向外挪了一下。她索性用腿勾住夏觴的腰,用不太誠懇的語氣敷衍:“生氣了?真的生氣了?好了,好了,凍死了,轉過來了!抱一下。”
夏觴不理她,翻個身,趴在床上,徹底無視她。沈清石是個永遠能在關鍵時刻,不慌不忙拿出殺手鐧的人。更何況對付夏觴,她根本不用出絕招。她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得了吧,真小氣,大不了,我也讓你摸一下好了。”。
“誰稀罕,我才不要摸。夏觴脫口而出。
“真的不要摸?”沈清石的語氣裡滿是遺憾。夏觴悶進枕頭,不讓沈清石發現血液已經湧上她的臉,讓她的臉微微發熱。
兩人的折騰讓被子裡本來就不多的暖意全散失到空氣中。沈清石開始瑟縮起來。夏觴無奈地轉回身,抱住她,幫她掖緊被子。沈清石發出斷斷續續的鼻音,性感而曖昧,擾亂著夏觴清醒的思維。腦子裡自動反覆回放沈清石剛剛說的話:“真的不要摸?”
夏觴掙扎、剋制、再掙扎、再剋制,終於還是扭扭捏捏地開口:“我……我想……我想摸的。”
可回應她的卻是沈清石均勻的鼻息——她又睡著了。
這個該死的週末的早晨,沈清石在冬日的晨光中酣睡,夏觴卻在與自己進行激烈地思想鬥爭
——到底要不要,趁沈清石睡著的時候……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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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夏觴在沈清石家已經住了一個星期了,在度過了頭幾天失而復得的溫馨甜膩後,她的日子開始變得難過起來。原先再正常不過的接觸變得無比彆扭。當精神上的依存變得明朗,彷彿有一層窗戶紙被捅破,身體的渴望便順理成章地出匣。沈清石溫潤的身體,馥郁的氣息,蠱惑著她。
沈清石喝水時嘴邊滑落的水滴,吃飯時粉紅的舌尖刷過嘴角的樣子。都叫夏觴口乾舌燥,浮想聯翩。讓她滿腦子都是18歲以下兒童不宜參觀的內容。可是這些都只停留在意識犯罪的階段,對如何策劃犯罪行為,夏觴沒有一點頭緒。
因為,沈清石看起來,太自然了。她還是和原先一樣,舉手投足間,看不出一點邪念。這讓夏觴的“意識犯罪”不由自主地被推上內心的道德法庭。可是又忍不住要胡思亂想。如果採取誘拐的方式,那麼以她的敏感和智慧,八成自己還沒開口,就已經被看透打的什麼主意了。這種被識破的窘相,是夏觴的自尊心不能承受的。
她也考慮過,營造浪漫的氛圍,循序漸進。可是她們都這麼熟了,搞那些花裡胡哨矯情得很,想起來就掉雞皮疙瘩。也不能毫無情調地衝上去,什麼也不說,直接推倒吧?
翻開厚厚的幼稚的桃色事件簿,大部分都是對方主動的。她只要盡力配合就可以了。沒有一點可參考的價值。所以夏觴會忍不住在心裡抱怨:沈清石你為什麼不主動做點什麼,你要是主動做點什麼,不管你做什麼,我都絕對配合你做那什麼。可是你什麼都不做,叫我能做什麼?
隨著時間的緩慢推移,夏觴越來越多地陷入在這一堆“什麼”中。
“我的內褲,有什麼值得研究的嗎?你拿著它都快2分鐘了。”沈清石的聲音打斷了夏觴的天馬行空。她回過神,發現自己一手拿著衣架,一手攥著沈清石的內褲。洗衣機裡一大堆洗好的衣服一件都還沒晾。
“胡說八道!我在想,這麼多衣服要好好計劃計劃,不然晾不下。”這種著急上火的否認,她自己都覺得沒有一點可信度。
“咦?耳朵都紅了,想什麼呢?嗯?”沈清石從夏觴背後攬住她的腰。
“太陽曬的。”不經大腦的應對越來越蹩腳。
“真的沒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