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混亂讓原本循規蹈矩的狀態下長大的洪橙感到十分新奇。她跟著梨落走的一路都在躍躍欲試。
梨落的精神力很快就籠罩在這一片地盤之上,她感受到周圍許許多多探究的人,他們都在對這三個看起來就是優渥生活而來的孩子產生好奇。
梨落幾乎在一瞬間就鎖定了雷鵬的方向,甚至在察覺到了其實他現在狀態很不好。
他似乎身體和精神力都收到了傷害,遠遠的,梨落就感受到了,雷鵬的身上骨折了不止三兩處。
就在她帶著兩個人走過去的路上,他們被人攔住了。
這裡燈光昏暗,偶爾頂棚甩動的氛圍燈落在三個人的頭頂,將她們的面容若隱若現地展示。
有人生起了壞心思。
其實這裡,並不缺美女,可是如此氣質乾淨的美女,就像是盛開來泥濘之上的花朵,讓人忍不住想把它折斷侵染。
“美女。”一個膀大腰圓的男子手裡握著一隻杯子,他攔住了梨落,語氣十分輕佻,“第一次來?要不要試試這裡的特色?”說著他把手裡的酒杯遞到了梨落的面前,“這杯叫好夢,喝下它,保管你會度過你人生中最快樂的夜晚。”
梨落看著那個男人,她的嘴角在頭頂的光落在臉上的時候咧到最大,一副邪惡的表情。然後她輕飄飄地伸手接過了那一杯酒,在男人震驚地眼神裡捏住了男人的下巴,伸手把酒灌進了他的嘴裡。
男人在喝下酒以後,眼神裡透露出不可置信。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動不了了,任由女孩把那杯加了料的酒給自己灌下去,然後他看著那幾個女孩離開。在她們走後好一會兒後,他才從那種動不了的狀態脫離出來。
他整個人癱軟在地上,臉上的冷汗冒出,剛剛和那個女孩對視的一瞬間,他感覺到了殺意。
是那種從屍山血海中升騰起的殺意,他不明白,那樣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孩子怎麼會有那樣的眼神,他被嚇到了。
在地上緩了好半天他才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跌跌撞撞地往一個方向跑過去。
男人身上的藥效已經快起來了,他一把推開門,進門就一個滑鏟跪倒,“大哥!大哥!不好了!我們得場子裡進了外人!大哥!”
這個房間裡的沙發上坐著一群人,其中一個男人坐在昏暗的角落,手裡端著一隻茶杯,輕輕吹動浮在茶湯上面的茶葉,他些微沙啞的聲音響起,“怎麼了?慌成這個樣子,成和體統。”
男人正是帶人侵佔了雷鵬地盤的那夥人的頭目。他叫傅秋竹,原先是搞科研的,在工作上遇到了一些不公正的待遇,在生活中遭受了一些不公正的待遇以後。他就從一個兢兢業業的高知分子徹底淪為一個“壞人”,透過自己的天分,他搞出了許多“佐料”,加在酒水裡,能滿足一些變態的特殊需求。
雷鵬的場子之前雖然血腥暴力,但是沒有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自從傅秋竹來了以後,這裡發生了層出不窮的“下藥”事件了。
跪倒在地的男人聽著傅秋竹的聲音有些發抖,他們的“新大哥”有個要求,他搞出來的那些“藥粉”可以拿出去玩,但是不允許自己人用。
他這被梨落反灌酒,現在跪在傅秋竹面前,十分地恐慌。
顯然傅秋竹也看出了這個人不對勁,他起身走到了男人的面前,然後蹲下了身體,他抬手捏住了男人的下巴。看著男人身上肥膩的肉,傅秋竹有些犯惡心,但還是有禮貌的沒有吐出來,他開口詢問,“磕了?”
男人哆哆嗦嗦搖頭:“大……大大大……大哥,我……我沒有……是我們這來個幾個古怪的人……我過去送酒……被灌酒了……”
傅秋竹聽明白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接過一張帕子,當著男人的面,把那隻捏過他下巴的手用力的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