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不受寵的或者太過出頭的,無論是后妃還是朝臣,有幾個能一直風光的。”
她有她自己的活法,那也是楊家的活法。
沈梟垚並不因為楊家顧小家而不顧大家生氣,這世上的大多數人沒有什麼十分崇高的理想與品德,都是人,吃五穀雜糧,也有七情六慾。
她將面前碗中的湯一飲而盡,“娘娘,楊家沒錯,我也沒錯,楊家想保住家族平安,就不該再掌握著南凌和北海的十五萬大軍,那個位置該交給有能力有血性的人。”
楊皇后不語,許久才嘆息道:“你不懂。”
沈梟垚放下筷子拿帕子沾了沾唇起身行禮告退。
宮裡的這些人在吃穿上花功夫,卻說沒銀子打仗,明明他們有兵馬,有能打仗的人,卻因為撥不出糧草而不動,沈梟垚沒打過仗,她不明白,難道不打仗士兵是喝西北風的麼?
只要皇帝想打,宴會的銀子難道不能去造鎧甲?不能去養戰馬?
她從鳳儀宮出來,景泰在外面候著,看她面無表情便知道她十分不悅,便道:“殿下,娘娘怎麼說?”
景泰知道沈梟垚是十分恨西羌的,可她自小便在宮中,十分明白宮中的女子權力有多麼受限。
沈梟垚原本也不對楊家抱有什麼希望,哼笑了一聲道:“也沒什麼,路是活人走出來的。”
這句話說得景泰心頭一跳,不由得抬頭看自己這位新主子的眼神。
次日一大早沈梟垚便起來了,今日西羌人進宮,不巧的是她今日要去榮安伯府做客。
婢女幫她梳妝打扮完畢,沈梟垚起身道:“不必你們去遞話了,我親自去跟娘娘請安。”
今日皇后招待西羌的公主,並沒有請沈梟垚,她說完這話,三個婢女都有些緊張。
金蕊以為她忘了,提醒道:“殿下,鳳儀宮今日宴請西羌的公主。”
沈梟垚正了正手腕上的玉鐲笑了笑:“我知道啊,我還沒見過西羌人呢,走吧,正好咱們都去看看熱鬧。”